江初霁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过度干涉。
他自认是个好相处讲义气的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可以对每一个人体贴周到,但是这不代表他本身性格软弱。
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也做不到掏心掏肺,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帮他们,但要叫自己做到情同手足那地步,他觉得多此一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是不必展示给别人看的,也正是因为需要隐藏,他才不得不在自己与他人直接无形增加一堵墙。
而林语堂借着兄弟的名义来关心他,对自己的事情三番五次插足,这让他很反感。
“三哥…”林语堂跟在江初霁后面,小声叫他。
江初霁回头,无言看着他。
今天是周六,江初霁和他们去球场打球,回来路上林语堂就一直跟着,问什么也不说。
两人站在江初霁家楼下僵持不下。
终于,林语堂鼓起勇气,上前两步,踮起脚尖去吻江初霁,江初霁站在原地没动,冷冷地看着他,两人差一点就要挨上时,江初霁伸出手准备推开他。
程安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一边看手机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结果没握住,钥匙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弯腰捡起钥匙,站起身来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还认识。
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似乎是要接吻,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打断了。
程安简单地分析了一下面前的情景,认为这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转身上楼了。
江初霁望着他背影出神,片刻才转过头来,语气不怎么好地警告林语堂:“你什么心思我看不出?你知道我这个人,我要是真对你有意思,早就成了。要是还想叫我三哥,就收回你那些多余的情感。”
林语堂心有不甘,红着眼睛问:“是因为他吗?”
“这和你没关系,别越界,我说过很多次了。”
…
程安上楼,打开门,家里空无一人。
他回自己房间换上睡衣,打算去厨房觅食。
江初霁正往楼上走,两个人在楼梯口狭路相逢。
“刚才看见什么了?”江初霁把他堵在扶梯上,问。
程安以为他是怕自己和江父告状,说:“我不像你,不会抓别人把柄不放。”
“把柄?”江初霁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捏住他下巴,把唇凑近,“那你给我学学,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把柄吧。”
程安想起江初霁刚在楼下亲过另一个人,相当于他要和两个人交换唾液,他皱皱眉,有些厌恶地偏开头,嘴里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恶心…”
江初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笑着重复:“恶心?”,他的忍耐度被这两个字逼到了极点,江初霁抓着程安手腕,连拖带拽拉进自己房间。
程安被他大力扔到床上,刚才来不及反应,脚腕磕到台阶,他捂着那处抽凉气。
江初霁压了上来,扣住他手脚,褪去他的睡衣。
“我恶心?难道我有你恶心吗?”
“亲你的时候其实很享受吧?”
“被八个人 的滋味怎么样啊?”
程安对他这种讽刺早已麻木,之前又不是没听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江初霁埋在他胸前咬住他的**,程安这才意识回笼,屈肘去撞他的头。
“江初霁,你有…能耐就直接 …我,我绝对…杀了你。”胸口不断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这让程安有点害怕,但嘴上还是虚张声势放着狠话。
“你以为我不敢吗?”江初霁把他的腿掰成,指尖探进他的后穴抠挖,程安身体犹如触电般战栗,似乎在挽留那根在他穴口徘徊的手指。
“还是你下面的这张嘴比较诚实啊…”
程安死死咬住自己的手,雪白的皮肤一碰就红,像只煮熟的虾。
江初霁把他的手拿下来,牵着他摸向自己腿间支起的帐篷。
“感觉到了吗?你觉得我有没有能耐?”
程安没有回应,浑身都在轻颤,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却倔得连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说。
越是这样,他越想把他 得哭着求饶,想灌他一肚子精水,想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野兽是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它本就该和野兽在一起。
江初霁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站起身来,背对着程安,说:“穿好衣服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