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问了,但既然上次贝梨对此缄口不言,简昔以为这次她也同样会略过不答。
坐在有点儿吵闹的二楼临窗小餐桌时,贝梨却说,“因为你替扒妹出头过。”
也因为你融入了我们的小团体,或许下次还会遇见这种事。而我们,已经认同了你。
点的饭还没来,贝梨的奶茶先到了,她咬着吸管吸里边儿的布丁,“我不说,迟早灯罩她们也会跟你说吧,至少我俩是同桌。”
所以关系近点,由贝梨说比较合适。简昔理所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贝大小姐却说,“你不是说我俩惺惺相惜,你应该算比较喜欢我的吧?”
“......”
那是气罗可琪玩儿的。
你之前怎么冷眼对我的,心里没点儿数吗?
“还行。”简昔被某人自恋 到,喉咙里溢出抹笑,含糊带过,“你要不直接说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当中的事,那时候我跟扒妹不一个班,还隔着个楼梯呢,就只是知道3班有个胖乎乎的女孩,性格挺闷的。”贝梨单手轻而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等饭的模样挺散漫的,只有简昔知道这位大小姐内心其实馋的不行,“有时候体育课,班级活动之类的时候会看见她,她们班没什么人理她,偶尔有,也是那种故意过来吓她一跳的恶作剧。”
“还有一些不大好听的绰号,肥仔,小水桶,冬瓜瓜......”贝梨说,“大部分人未必存了心要欺负她,但多少有些不好的恶意在里面,就是跟风,又看扒妹总不吱声。”
“说是玩笑。”简昔了然,她之前也见过类似的同学,“自己不觉得多过分,但说的人多了,一人一张嘴,走到哪都被嘲笑,没有片刻安宁,被‘玩笑’的那个人很痛苦的。”
要么受不了转学,要么慢慢熬,身边的同学成熟点懂事了知道这样骂人显得自己素质低,也就不会那样伤人。
“嗯。”贝梨说,“升了高中是一个全新的坏境,也是个机会。扒妹突然变得‘开朗’了,她很主动地交朋友,也会在别人调侃她的身材时刻意地去自黑自槽,这样反而大家觉得她乐观大度。”
“有的时候其实会用力过猛,有的时候也会力有不逮,高一的时候课间我还见到过几次,她主动同人交流玩笑,人家不搭她腔,她有点儿尴尬不习惯,现在就很少了。”
贝梨玩着吸管,“这样强迫自己去改变挺辛苦的,像是强行扭转自己的性格。”
“难怪。”简昔低喃,“我刚转来的时候,她待我那么主动跟友好,不像一般人那种简单的热情。”
因为不想有人再尝试那种形单影只的滋味,所以从一开始就拉住了她这个新同学。
点的面跟小食上来了。
“那罗可琪呢?”简昔突然抬头蹙了下眉,“她阴魂不散吗?”
“倒也不是。”
贝梨瞥她一眼,“罗可琪和原先扒妹初中班上的大部分同学一样,以前会偶尔跟着叫几句不好听的,上了高中不是一个班,根本就彻底无视了扒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罗可琪高一那会儿跟我就慢慢不对付了,但她在我这讨不着好。”
“我身边其他人她又不认识。”倏忽,她垂下了眉眼,“所以,到了后来但凡跟我对上几句下不来台了,她就会转移炮火到扒妹身上,找回面子再扬长而去。”
“......”
这小公主委屈自责的语调是什么鬼?
简昔忍了下才没有反问出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的话语。
“扒妹,还是会害怕她吗?”她只是也跟着低了些声音。
“嗯。”贝梨像是思考了一下,“也不能说害怕吧,扒妹从来都没有错......”
只是,那样过于黑暗看不见光的日子,真的很难彻底走出来。
纵然现在面上已经能表现的好像无比开朗。
但终归还是会有一些痕迹刻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那么用力地走出过往,用力地拥抱人群......”简昔垂着眸,看不清表情,“那你们就没打算把罗可琪,怎么样吗?”
“能怎么样?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次,见到了人家也就是嘴贱呛声两句,又没做别的什么。”贝梨一副很气恼又无奈的表情,“你还能判她罪怎么的,总不能把她套个麻袋拖巷子里揍一顿吧?”
那也不能让她一次次戳扒妹心窝,至少简昔不能允许,这个班上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这个班上最亲近.......
不对,不是最亲近。简昔余光扫了眼对面,那扒妹也算第二亲近的人了。
“喂?”安静了片刻,贝梨突然不可置信,“你、你不是真要做什么吧?”
简昔抬眸瞧她。白和个
一贯精致的眉眼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冷而疏离。
“不至于啊,我跟你说。”贝梨舔了下嘴唇,像是有些着急,“那什么,犯法!”
“哦。”简昔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