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弟子们很快察觉了异样, 纷纷惊呼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小过此等魔物还能用来炼制丹药,不知会不会吃出个好歹来……”
小出去。”
放课后回到掩日峰,她便窝在房中炼丹,当晚就将六粒丹丸炼了出来,装在一个师父给的小瓷瓶里,交给西门馥,小气吧啦道:“瓶子,我还要的。”
西门馥将六颗玲珑可爱、流光溢彩的丹药倒进自己的玉葫芦里,把小瓷瓶还给小,姑且还是试一试吧。
直接提师父恐怕不会答应,她盘算了一整日,终于想出个好法子。
放学回到掩日峰,见了连山君,她从袖中掏出新得的玉简,朝着师父显摆:“师尊,我又赚钱了。”
苏毓消息灵通,自然对那魔幻玉容丹有所耳闻,一听那丹药的作用,便猜到徒弟定是往里头加了魇魔的精气,服药之人暂时获得魇魔之力,将方寸之地化作亦真亦幻的“梦境”。
至于怎么和玉容丹搅合起来,生出这样莫名其妙的效果,连他也想不明白。
更难以理解的是,魇魔这种凶险的魔物,别说不能吃,便是叫少许魔气入体,也会迷失心智,可经过她提炼之后的魔气,对人却没有任何害处。
也不知这古怪的体质是怎么来的。
不过那几颗莫名其妙的丹药能赚这么多钱,还是令他始料未及。
幸好他的主业是剑修,若是主修丹道,恐怕这时候已经气得吐血了。
苏毓压了压汩汩往外冒的酸气,无动于衷地“哦”了一声。
小去就去?”
小顶希望落空,便即翻脸:“那算了吧,不请了。”
苏毓:“……”
翌日,恰好有术法课,叶离见小师妹怏怏不乐,上完课便问她:“问心谷没去成?”
小顶失落地摇摇头:“师尊,不答应。”
叶离:“怎么会呢,师叔那么疼你,你再去同他撒撒娇,软磨硬泡一番,他定会依你的。”
小顶不能苟同,也不知叶师兄从哪里看出师父疼她。
不过听他的意思,兴许是她没走对路,既然叶师兄说撒娇有用,不妨再试一试――就算不成,大不了再叫师父骂一顿,横竖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小顶打定了主意,却不知道怎么撒娇,便去向沈碧茶请教――碧茶在她心里第一聪明,问她准没错。
沈碧茶斜睨她一眼:“你长这样还学这个做什么?我们这种先天不足的人才需要以勤补拙。想要什么,勾勾手指不就行了。”
小顶眨巴两下眼,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冲着碧茶勾了勾:“碧茶,那你教教我,怎么撒娇吧。”
沈碧茶揪了两把头发,败下阵来:“行吧行吧。”
……
当日黄昏,苏毓在书房中就着夜明珠看一本古剑谱,忽听帘外传来一声娇媚入骨的轻唤:“师尊――”
他放下书,不知这小傻子又闹什么幺蛾子:“何事?进来说话。”
小顶撩开帘子,款摆着小腰走进房中,按着碧池教的法子朝他抛媚眼:“师尊……”
苏毓微微蹙眉:“有话好好说,挤眉弄眼的做什么,你是猴子吗?”
小顶困惑地挠挠腮帮子,怎么和碧茶说的不一样,是她学错了吗?
明明演练的时候碧茶说骨头都酥了啊。
她提了提气,再接再厉,挨着连山君坐下,抱起他的胳膊晃了晃,娇声道:“师尊,人家就想要,那个嘛……”
苏毓只觉上臂传来温暖又绵软的触感,脸色顿时一沉,便即抽出胳膊,站起身,拎起她的后脖领,把她扔到门外:“站在这里反省,学会好好说话再进来。”
他说罢便折回房中,在案前坐了会儿,上臂那一处似乎仍在隐隐发烫。
他端起茶杯,将半杯冷茶一饮而尽,总算将心头的烦躁压下去了些――他也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突然心乱。
明知道她什么都不懂,慢慢教便是,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他揉了揉额角,从乾坤袋中取出秘境的钥匙,撩开帘子走到门外一看,傻徒弟已经没影了。
苏毓走到她屋外,只见房门紧闭。
气性还挺大,他心道,抬手敲了两下:“萧顶,开门。”
“睡着了。”里头传出个没好气的声音。
苏毓摁了摁太阳穴,深觉自己不是收徒,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你不去问心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