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脑袋里还混浆浆、晕乎乎的。
这是宿醉的反应啊!
吴迪突然眼睛睁大:昨晚她喝了很多吗?
似乎就半杯红酒,而已。
这副身体,还真是不堪啊!
怪不得颜然给她的那沓材料上,关于小可怜?吴迪,写了敏感体质的内容。
吴迪眯了眯眼,阳光晃的。
也或许是,刚刚有一个念头在她的脑际忽闪而过,她直觉那很关键、很重要。
然而那个念头转瞬即逝,眨眼就抓不到了。
阳光依旧刺眼。
这是什么时候了?
吴迪揉了揉酸胀的脑袋。
好像哪儿不对劲儿?
这个视角……
这里自然还是吴迪的房子,是她无比熟悉的房子。
因为熟悉,吴迪清醒过来,就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这所房子的哪个位置――
客厅!
她竟然就这么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是怎么个说法儿?
吴迪记不起来昨晚是怎么睡着了,睡在沙发上肯定不正常。
还有更不正常的――
颜然呢?
吴迪蹭地坐起身,刚要张嘴喊“颜总”。
胸前就是一凉。
“!”吴迪盯着胸前大片的雪白,眼珠子瞪成了玻璃球。
女性的本能让她第一反应就是抓过之前盖着的薄被,死死地护住了那片裸.露。
同时,她的脑中有无数只羊驼狂奔。
无数羊驼的尾巴上拴着一条巨大的条幅,飘在半空中,特别的风骚。
条幅上面只有四个大字:酒――后――乱――性!
所以,颜然这个禽.兽,是趁着她喝醉了的时候,把她给……办了?
吴迪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姓颜的说她喜欢女人来着?说了!
姓颜的说吴迪好看来这?说了!
姓颜的还喝酒壮胆来着?是……是吧?
姓颜的那种身份,需要壮胆吗?
姓颜的好像还说,让做她女朋友来着?
吴迪搓了一把脸,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理不出头绪。
理智上吴迪相信颜然的人品,可是眼前这情况……
讲真,颜然就是想办她,还用费这么多事儿吗?
你想办我你直接说啊!我躺平准备好,大家开开心心地把“办”这件事进行到底,留下美好的记忆,多好。何必这么样儿呢?
吴迪脑袋里的小人儿摇了摇头,腹诽着颜然其实可以更直接点儿。
然后她脑袋里又跳出一个身上贴着“正直”两个大字的小人儿,一脚把之前的小人儿踹开――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反正就是好几种声音充斥着吴迪的脑子,其中一种声音是最清晰的:这么光着不是个事儿!
吴迪纠结地瞄了一瞄窗户的位置。
大敞四开连个窗帘都不挂,真的好吗?
万一颜然昨晚真办了她,难道就是这么敞着窗户办的?
现场直播吗?
吴迪老脸一红。
裹着薄被爬起来,吴迪再三确认这张被能完全遮住除了脸之外的所有地方,她才光着脚,三蹦两蹦跳到窗户那儿。
吴迪从薄被里伸出一只手,刚摸到窗帘的边,就停住了动作――
大白天的,拉窗帘,不是更奇怪吗?
好像真要干啥似的。
还是这副尊容……
万一让对面楼的人看到了,还以为迫不及待要白日宣……啊嚏!
吴迪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还顺便哆嗦了两下。
穿得少……啊不,干脆没穿,多热的天也是白搭啊。
等吴迪终于平静下来,吸溜吸溜鼻子,并且琢磨着下一步是否要先找了衣服穿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吴迪吓得赶紧转身――
刚好对上了听到喷嚏声,从厨房里颠儿出来的颜然。
颜然的手里还提溜着一把锅铲。
“……”吴迪嘴角狠抽。
要不说吴总是见过大世面的呢!
普通人遇到这种局面,尴不尴尬怕不怕?
吴总并不,甚至还能把那只够窗帘未遂的爪子,举到半空,朝颜然扬了扬:“嗨!早!”
颜然:“……”
颜然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瞠目结舌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钟,她就给吴迪选择了一个最适合的造型――
颜然把手里的锅铲递到了吴迪举到半空的爪子里,还示意吴迪举高高。
吴迪被她靠近自己的时候的香味吓得屏住了呼吸,丧失独立思考能力,听话地举起了爪子。
假装长袍的裹在身上的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