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林子里,绕过一个小山坡,就向着白天回来的那条小路掠去,要是跟着这些人去,天亮了也到不了,一是因为路远,二是因为走得慢。
一路无话,两人急速掠过,如 心里早就怀疑可能是杨华。他白天送一行人走本就不合常理,如今木离山庄着火,说跟他没关系如 是不信的。
远远的看到那片竹林,里面火光冲天,秦川脚步一转,拉着如 往山庄大门口方向去。
门口处大门紧闭,如 皱眉,这一点不符合常理,按理说着火了应该有人来来回回救火或者想办法逃出来,而不是这样静悄悄的,除了火燃得呼呼的声音,一个人见不到。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秦川把如 拉得离门口远了些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道。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要不然你也别去,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如 固执的拉着秦川的衣服。
秦川无奈一笑,眼里满是暖意。拉过如 的手顺势抱住她,在她耳边道:“不用担忧,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出事,放心,你还信不过我?我还要看着孩子出生。”
“我不管,反正你要带我一起。”如 这会儿不依不饶起来,竟是有些无理取闹的模样。
秦川的脸上笑意几乎遮掩不住,笑道:“好,我们一起去。”
飘过高墙,极速的在火光里穿梭,只能看到两个浅色身影飘过。
过了外院,如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妙。一个人都没看到。这些人呢?穿过外院,两人看到在两边的房屋已经全部着火,火光熊熊里,中间院子里的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白衣人,不过这会儿他们的衣服已经不是白色,而是脏污不堪。一个个的昏迷不醒的模样。
如 上前刚想蹲下身,秦川拉住她道:“我来。”
翻过一个人来,发现他脸上眼睛紧闭,嘴角一点黑色的血迹。秦川伸手出去探了一下,如 就见他叹口气。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死了。其实看到那人的脸色如 心里就觉得不好。
一个个的翻过去,几乎每个人都差不多,只有嘴角边一点黑色血迹,有的还没干,显然刚刚死去。
“咳咳咳咳,”如 忍不住轻咳几声。秦川抬起头来往四周一看,发现四周都燃气了大火,自己两人几乎是被包围在里面。
站起身拉着如 就掠走,穿过了几个院子,里面的火光只强不弱。几乎整个山庄都着了火,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活的。如 的轻咳越来越急,显然烟雾也不少。秦川看了看如 捂着嘴还咳嗽的模样,果断转身,往院强外面掠去。
“咳咳咳咳。”
“如 ,你没事吧。”如 咳着难受,百忙之中还伸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无事。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秦川轻轻拍着如 的背,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说了。嘴唇抿着,显然心情不大好。
如 终于咳了个够,抬起头来看向秦川的嘴唇。眼泪汪汪道:“你别生气好不好?”
看着如 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秦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扶着她坐到树林里的石头上才道:“我没生气,就是担心你和孩子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放心了,我吃了回春丹,怎么会有事。孩子好好的,我没感觉不对。”
见秦川神色慢慢放松下来,如 才道:“阿川,你说这怎么回事啊?全部的人都死了,就刚刚我们看到的,都有几百人了。杨华呢?我们没看到他。”
“多谢两位担心,杨某真是受宠若惊。”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如 和秦川的脊背都直了些,戒备起来。杨华的武功果然很高,无论他刚刚是有意无意,他做到了让秦川都毫无察觉他的到来。
一身淡青色衣衫,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有种遗世独立的味道。见两人望去,他轻笑,抬步走过来道:“实在没想到,你们会进去找我,虽然目的不单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起码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人担忧我的。”
最后的那句话声音低低的,说不出的酸楚悲凉。如果不是秦川两人的耳力惊人,就听不清楚了。
莫名有些鼻酸,如 吸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了那感觉。
“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你却在这里。”秦川戒备站在如 身边,身子往她这边倾斜了些。不论杨华从哪边都不能伤害到如 。
杨华看清楚了两人的戒备,轻笑一声,悲凉淡去,又是一股清风冷月的模样,道:“我杀的啊。”” “看着他云淡风轻说出这几个字,如 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寒意。初春的夜里本来就冷,饶是如 早已不知道冷的滋味,也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可是活生生的几百条人命,就那么摆在地上,场面可谓壮观。
到了杨华这里就云淡风轻的几个字。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根本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一个三十岁的人这样漠视生命。
“你们不问我为什么?”他似乎有些疑惑,歪着头看向两人。
秦川直接就往如 这边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