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兆松开了对霞雨的桎梏, 衣襟被扯烂后只得以纤弱的柔荑遮盖住自己裸.露的肌肤,明丽的面容上布满泪痕,瞧着好不可怜。
苏荷愫忙给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立时上前打骂了几句霞雨, 拉扯着将她拖到廊道上, 褪下自己的外衫裹住了她的身子。
李兆的全部心神皆落在了一颦一笑都漾着妩.媚艳色的苏荷愫身上。一双含颦似颦的杏仁眼儿,鹅脂般的鼻头上细汗点点,再往下挪一寸便是胸前鼓鼓囊囊的凸起, 再往下则是不盈一握的细腰。
是了。
刚刚生产过的妇人那处最为曼妙。
李兆淫.心大动,持着晃晃荡荡的身形朝着苏荷愫走去,颇为不耐地与她身后的婆子们说道:“都杵在这儿做什么?本宫与沈夫人自有些体己话要说。”
仆妇们俱都脸色一变, 连苏荷愫也铁青着脸避开了李兆黏.腻的视线。
既是将霞雨从这淫.贼手里救了出来,她也该寻个法子脱身了。
只见苏荷愫忽而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朝着李兆露出一个歉然的笑容:“殿下且要离臣妇远些, 臣妇身染咳疾,若是伤了殿下的玉体可就玩死莫辞了。”
若是换了平日,李兆兴许还会有几分忌惮。
只是他方才在强.迫霞雨时已起了欲.念, 如今酒意上涌,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咳疾?
他朝着苏荷愫放肆一笑,大掌已攀上了她莹润的皓腕:“沈夫人别怕, 本宫是真龙天子, 有神佛保佑,自然不会害怕区区一个咳疾。”
他逼近苏荷愫时泛着醉意的眼珠子几乎是黏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酒意飘入苏荷愫鼻中,呛得她心间一阵作呕。
苏荷愫慌忙要避开李兆的触碰, 身后的仆妇们也要上前忠心护主, 且李兆却是瞪了她们两眼, 嘴里呢喃道:“丑婆子们别找死。”
话音甫落。
西边窗臼旁传出些冷箭划破糊纸的细微动静,而后便是离苏荷愫最近的那个婆子忽而捂住了心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苏荷愫大惊失色,却见那婆子缓缓软倒在李兆金边鹤纹锦靴旁,气若游丝,痛苦至极。
李兆抬起锦靴碾在那仆妇侧脸上,睥睨着笑道:“沈夫人既是想救那个貌美的丫鬟,只得赔上自己了。”
说罢,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大掌拂过苏荷愫粉白的耳垂,笑道:“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他含着浓浓酒意的气味洒到了苏荷愫右侧脸颊,激得她半边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身后的仆妇们更是垂着首不敢再乱动。
直到这一刻。
苏荷愫才后悔起了自己的贸然莽撞,可若不直闯厢房,又怎么来得及救下无辜的霞雨?
说到底。
可恨的是眼前这个藐视人命、荒.淫无度的太子。
“沈夫人别跟我耍那些小把戏。”
“本宫看重沈清端,这才赏脸恩赐你们夫妇,若沈夫人识相,这些仆妇们尚且可全须全尾地活着,若沈夫人不识相。”
说到此处,李兆用锦靴碾着那仆妇脸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苏荷愫阖上了杏眸,知晓霞雨已绿韵带去安全的地方,心里总算好过些。
虽则霞雨只是长姐身边的丫鬟,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朵娇花在她府上被任意摧残。
霞雨不能有损,绿韵愈发不能在太子跟前露脸。
她本想着自己乃是沈清端的正妻,如今夫君又身受太子重用,他好歹也会有所顾忌。
可谁成想眼前之人竟是一个没有人伦纲纪的畜生。
苏荷愫久久不答。
李兆也等得厌烦了,便放肆笑道:“沈夫人可是要逼着本宫用强?”
话音未落。
便见沈清端在廊道上疾步而来,沉着脸将簇拥在苏荷愫身后的仆妇们遣退,而后则环住了苏荷愫的肩膀,朝着李兆匆匆一礼道:“贱内愚笨,惊扰了殿下。”
肩膀上一阵微然的痛感令苏荷愫脸色一白,而此刻的她已瞧不见李兆的神色,沈清端宽阔的身形如厚实的墙壁将她护在身后。
只听他道:“这是我为殿下择好的小妾。”
苏荷愫心口慌乱不已,顺着沈清端的目光朝廊道上望去,果真见两抹聘聘婷婷的身影正照着厢房缓缓走来。
待走近一瞧,便见两个花容月貌的佳人正对着李兆暗送秋波。
她心间有太多疑惑。
譬如这两个美人是从何而来,小妾一说又是否为沈清端胡诌?
思及此,她不免自嘲一笑道:这么紧要的关头了,她竟还有闲心吃醋。
沈清端护着正妻的态度太过强硬,李兆虽有心想一采芳撷,可又当真不愿和沈清端弄僵了关系,外头还有个黎王在虎视眈眈呢。
他随意瞥了眼那两个貌美佳人,颇为不悦地说道:“嗯,你这事办的极好,本宫自有赏赐。”
沈清端朝着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