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江皖在哪个朝代的日子过得最滋润, 那必定是唐朝了。
宋朝进货出货还有人员的管理都归她自己扛,常常累得不行。明朝虽有个徐玉, 但徐玉这两年岁数大了,工作也有些力不从心,如今都渐渐把店铺的事情给交到了春儿手上。
她们能管店铺,可店中的布料问题还得她亲自找周燕卿谈,所以闲的时候是真闲,可忙的时候也是真忙。
但唯有唐朝,有凡事阿林扩建在上个月已经全部整好了,这会儿书院的面积比之前大了整整三倍。路也已经修完,几个庄头都来问他们庄子的小孩什么时候能来进学。”
江皖一听,点点头,是该去的,特别是要去看看那条路修得怎么样。
书院在庄子深处,背后便是一个两座山丘,其中一座山上盖了好几间小院,里头都是书院里的夫子在住。另一座山上是几间学堂,里面都是天资聪颖、想要走科举路的学生,若有打算走这条路的都会来这座山上学习。
因为她手头的几个庄子所在的位置都比较近,但它们之间的路却不太好走。为了让那些小孩们不要绕一大圈,所以江皖干脆修条路,这样不仅上学好走,而且在平时运货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在乡间小道上走着,时不时旁边就有人走过。见有一行人搬着几台纺织机朝几辆驴车上走去,江皖问王铁,“纺织庄子上的纺织机又不够用了吗?”
王铁笑笑道,“可不是吗,听闻这批过后还有一批呢,那庄子上催得紧,那些匠人简直熬夜在赶工。”
“那他们的工钱可得加倍,若有身体不行的要注意啊。”这些匠人都练了出来,而且有了发明纺织机的水平,她可想他们都健健康康的。
“您放心,这会儿是他们求着匠人,前段时间那个余管事还亲自来咱们庄子上,带着几斤猪肉好声好气的求匠人们做呢。”王铁想到那个场景就好笑。
江皖惊讶,余管事是阿林从外边正经雇来的,能力很强,把整个纺织庄子管的仅仅有条。但是为人做事比较强硬,很少看他给人低头,更别说带着东西上门求人。
“您是不知,余管事是真的给逼到没办法了,长安和洛阳的棉布行开了后,余管事都不知道招了多少批人来织布,每回我去找他时他都在安排人搞您曾经说的什么上岗培训。我上回还听余管事说林掌柜打算在岭南道也打算开几间店面,所以他们这阵子拼命的找匠人们打机子呢。”
说完,王管事叹口气,感叹的说道,“待到岭南开了店面,那您这棉布可就全国遍地都有得售卖。”
王铁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轻快,他当初是逃过难的,自然挨过饿受过冻。像他们这种底层百姓才最是知道棉布棉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郎君大恩,从此,我们这些人再也不必怕寒冬冷气了!”
没一会儿,书院到了,还没走进就听到朗朗读书声。周边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人坐在太阳底下,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书院里的声音。
江皖走进去,看到院舍修缮的还可以,高高的围墙也保证了学生的安全。
然后她又去看了那条修了好久的路。那条路原本是个荒僻的山谷小道,当时还没等江皖请人来修路呢,几个庄子里的人和周边村子里的人知道要开学院后都赶着来修。他们热情高昂,比之前预计的工期缩短了半年,可见从古至今,家长对孩子的学习环境总是最关心的。
看过一圈之后,江皖指着那块路说,“那快路的边上给加一圈护栏,免得马车太快了翻到路旁。”
王铁记下点点头。
看过庄子里的情况后,江皖载着一车的东西回到家中。
大花坐在院门口拿着本书看呢,见江皖来了,高兴的站起身来,“郎君你可回来的,过两天就是阿林郎君的婚礼,我还怕您赶不上呢。”
江皖笑了笑,定睛一看,大花又长高了不少。她记得上回大花身高才到她下巴的,这次竟都到了她嘴巴了。
大花小时候人人都以为她是个痴儿,没成想越长大就越是聪明。如今她的算数能力都和店铺里的账房先生不相上下,从去年开始就在帮阿林算账了。
江皖点点头,“大花你让厨房帮我烧锅水来,我洗个澡去你阿林郎君家。”
大花应一声,拿着就往厨房跑。
阿林家中热闹非凡,江皖的马车堵在他家巷子门口,根本进不去。
好巧进宝回来,看到了正在马车头搬东西的江皖,“江郎君,您稍等,我来帮您。”
阿林这会儿正从一堆亲戚中脱身出来,见进宝带着江皖走进来,赶紧又站了起来,“阿姐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得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来呢。”
进宝赶快上茶,然后找两人到江皖马车上去取东西。
“怎么可能,我说会提前两日到那就是会提前两日到。”
“李兄他们都到了,这会儿在隔壁,说是等会儿要去咱们得几个庄子上去参观看看。”
江皖一想她也去啊,“我刚刚回来时去了王铁的庄子,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