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走向她,略一低头拦腰将她扛上肩,径直往书案奔去。
乌黑的发倒垂着如同水草一般,胡乱荡漾。
赵荣华拍打着他的后脊挣扎,湿透的衣裳贴着皮肤发出闷涩的“咕咕”声,后脊一疼,她被容祀摔在书案。
来不及坐起,容祀便爬上案来。
他低垂着眉眼,上手钳住她的双臂,用膝盖压住。
旋即面不改色的从腰间扯下丝绦,单手将她细腕缠紧。
抬起手来,往后坐直了身子。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冷漠而又诡异的望着赵荣华。
东西在哪?”
赵荣华睁大眼睛,恐惧而又迷茫的望着审视自己的人。
她张了张嘴,
殿下,你…想找什么?”
容祀望着她虽着急,却强装镇定的小脸,幽眸转浓。
找蛊。”
什么…嗯…”赵荣华被他冷不丁咬了一口,疼的屈起膝来,用纤细的小腿的理所当然。
你勾/引程雍,本就该死…”他烦躁的睨了眼,“别以为你哭了,孤就会放过你,你便是把眼睛哭干哭瞎了,孤也不会心软半分。”
他甩开她的脸,赵荣华埋进臂弯里,压抑的哭泣声像是魔咒般扰的容祀心神不宁。
竟敢喜欢程雍,你凭什么喜欢程雍…”说罢,他极其粗暴的覆住那纤软,用力一握。
赵荣华咬住唇瓣,才忍下喉间呼叫。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上面的人忽然咣当一下,跌倒在地上。
她来不及反应什么,凭着本能跳下书案,避开容祀跑到烛台前,将打成死扣的带子就着火苗烤断,抖落后开始匆忙穿衣。
她一直盯着容祀,唯恐他中途醒来,直到穿完外衣,她扶着小几,惊魂未定的避着容祀,想往外走。
容祀弓着身子躺在柔软的裘毯上,皙白的脸尚未消去两颊的酡红,薄唇沾着血,赵荣华连忙擦了擦脖颈,又胡乱抹了把脸,将头发重新拢了起来。
看着那张纯良无害的睡脸,赵荣华心中的恨意忽然就涌了上来,她走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腹,见他毫无反应,便气急败坏的又踢了几脚。.aбkδw.边踢边哭,委屈的泪珠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出完气,这才悄悄溜回厢房。
朦胧的月亮透过乌云发出惨淡的光晕,溶溶一团,接近圆满。
风雪乍停,屋檐上的雪沫散在半空,细密如雾。
宓乌又往浴汤里头加了两味药材,搅了搅,便觉出头的义正辞严,半点没有反思的意思。
宓乌蹙起眉,老子要是知道,老子现在还能孤寡一人?!
哗啦”一声,容祀扯了袍子罩在身上,从水里迈出。
清醒点吧,孤是为了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