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尧晕晕乎乎地跟着云无真在街上逛, 脑子里还在不断回忆先前的吻。
直到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宗尧:“我们去吃早饭?”
云无真:“好啊。”
宗尧熟门熟路地带云无真朝码头附近的早点摊走去。他常年在各处行船,对每个城市的码头都很熟悉。哪里的哪个摊子干净, 那个摊子好吃,他了若指掌。
“你想吃什么?”宗尧问。
“鸡肉粥吧。”云无真自己很少来这样的小摊子,他喜欢精致的食物,也怕在路边吃坏肚子, 但跟着宗尧, 这种情况一次也没发生过, 云无真也逐渐体会到吃路边摊的乐趣。
宗尧带他去找粥铺, 却发现旁边多了一家卖鸡腿的铺子,是南夏卤味的鸡腿,咸香的味道隔着十几米远就直直飘过来了。
“鸡腿鸡腿,又香嫩可口的卤鸡腿,王后都说好吃的鸡腿!”老板操着一口南夏口音叫卖道。
“王后?杭十七?”云无真听到这个称呼, 笑出了声:“他却实喜欢这个口味。干脆买点给他做见面礼好了。”
云无真这样说着,就要包下铺子当天的所有鸡腿,没想到却遭到摊主拒绝:
“最多卖你五个,你得给其他客人留点。我们这个铺子生意很好的,天天都有人排队,你今天是来的早, 再过会儿人就多了。”
“那就五个吧。”云无真也不介意,随口问:“老板跟杭十七很熟么?”
老板憨厚地笑起来,把装好的鸡腿递给云无真:“那太熟了, 王后巡逻就爱吃我家的鸡腿,经常来买。说不定过会儿就来了。”
云无真接过鸡腿,付了钱, 忽然身后窜出来一道引白色的影子,一头扎进云无真怀里。又拱又蹭,热情非常。
“哎!”云无真被吓了一跳,正要推开,却发现对方十分眼熟:蓝眼睛,三把火,正是杭十七的兽形:“你怎么兽形就跑出来了?”
“哈嗤哈嗤。”哈士奇甩着舌头,前爪搭在云无真腰上,头不住地去拱他提着鸡腿的手。
“十七?”云无真有些疑惑,杭十七是不是对他太热情了,不过他很快把这归结为,对方一定是看见自己太开心了。
云无真俯下身,趁机揉了一把哈士奇的狗头:“我知道你高兴,不过你这样往我身上扑,一会儿敖梧看见该误会了,再说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宗尧还在这儿呢,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嗯?”
哈士奇听见“十七”两字,抬了下头,接着更用力地摇晃起尾巴来,前爪扒拉着云无真的衣服, 到他他胸口上,猛地在他脸上舔了一下,糊地他半边脸上都是口水。
“喂!”这就有些过分了。饶是云无真脾气好,这会儿也有些生气了。
“长命!快回来。”一个穿鸦青色长袍的鹤族青年快步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先是一愣,随即熟练地道歉起来:“对不起都是我没看好,给您添麻烦了……呃,云小王爷?”
他实在太吃惊了,以至于没发现自己喊错了称呼。
云无真也没计较这个细节,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哈士奇身上,一边懵懵地接过宗尧递来的手帕擦脸,一边问:“你说他叫什么?”
“长命。”鹤族青年重复了一遍。
“长命?他不是杭十七?”云无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仿佛是知道在叫自己,哈士奇扬起脖子,嗷嗷呜呜地叫唤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了。或许您可以自己去问杭十七,这确实是他的狗,我这趟来就是为了把长命送过来。”鹤族青年说到这里,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他本以为是个简单的差事,没想到这小祖宗一路上,快把他折腾死了。
“他的狗?”云无真若有所思,终于想起杭十七好像先前说过自己是一体双魂:“你是说他把兽形给了体内的另一股魂魄,他的狗,长命?”
“就是这样。”鹤族青年点点头。
云无真终于理清了情况。却突然觉得手上一空,低头一看,拿长命趁众人一不留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云无真手里装鸡腿的袋子。
只见他把袋子叼在嘴里,拔腿狂奔,转眼便不见了。
云无真和鹤族青年相视一眼,正要去追,宗尧喊住他们:“别急,他跑不远,我有个办法找。我会学狼叫。”
长命抢了鸡腿,跑过两条街,见没人追来,便把鸡腿放到地上,美滋滋地吃起来。
“嗷呜――”一声狼嚎从杭十七来的方向传来。
“嗷呜――”长命也忍不住抬头跟着喊了一声。
结果就这么一嗓子的功夫,一只雪雕从高空俯冲下来,把袋子里没吃完的鸡腿全抢走了。一路朝着一条窄巷飞去。
“嗷嗷嗷嗷!”到嘴的食物被抢走,长命气炸了,骂骂咧咧地追着雪雕冲了出去。
“啾啾!”缪缪带着抢来的鸡腿落在杭十七肩上,扑棱着翅膀,轻轻啄他耳朵。
杭十七跟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