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立着高高的石柱,正前方有一段石阶,演着石阶上去,就是用来冥想,积累灵感的主殿。
一圈年轻的兽人,正围坐在这里冥想。
主殿的尽头有一个旋转楼梯,楼梯是半露天的,一直通向塔起今天怎么用技能控制捕兽绳抓住石狼。
大祭司很有耐心地听完:“看来你很有天赋。不仅自己觉醒了灵感,还顺利领悟了自然之力的使用方法。真是个优秀的孩子。”
杭十七最喜欢别人夸他,一夸他尾巴就往上翘:“嘿嘿嘿,还行吧,我觉得这东西也没难的,可能就我运气好。”
越说越拉仇恨。听得周围几个“运气不好”苦修多年也只能当个辅助祭司的人,脸都绿了。
大祭司终于把话转到正题:“听别人说,你失忆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是么。”
“啊,是……是呗。”杭十七心里一紧,他最不想讨论的就是自己的“过去”。就怕被一不小心挖出他杀手和狗的身份来。
他忽然想起,敖梧提过,霜语能看见别人的过去。今天大祭司叫自己来,该不会是场鸿门宴吧?
杭十七左顾右盼,开始寻找逃生路线,看来看去只有身后那一条旋转楼梯。还被霜月的人挡上了,啧啧。情况有些不妙呀。
大祭司注意到杭十七的不安,笑着安慰他:“你别紧张,我不是在试探你什么。霜语是我的徒弟,他的能力叫做洞察,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如果我想调查你,你一进来,就可以吧你查的清清楚楚。但每个人的过去,都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老头子我也不会强求。”
“真不看?”杭十七不放心地问。
大祭司:“不看。除非你自己想看。”
“我不想看。”杭十七就差没把做贼心虚写在脸上了。
大祭司:“那就不看。”
“父亲!”霜月急道。她今天游说了半天,父亲才同意把杭十七找来“聊聊”,没想到居然就真是聊聊?杭十七不让别人看他的过去,明显就是有问题,父亲为什么这么顺着他?
“月儿,你可答应我,你只在边上看着,不会插嘴,若是做不到,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大祭司语气仍是温和的,但笑容却收敛起来。
“是。”霜月咬了一下嘴唇,不甘心地瞪着杭十七,却不敢再多言。
大祭司又重新把目光转向杭十七:“能够使用自然之力的人,大多心思纯净,我也愿意相信,十七是个好孩子。只是我听到一种传言,说你是南夏一个组织派来的杀手,十七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
杭十七:啧,大意了,居然被安晴那个变脸怪给卖了!
杭十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对方说的都是实话。他要解释就只能说谎。可大祭司看着他,目光里是全然的信任,温和的就像一个宽厚的长辈,杭十七不想对他撒谎。
“他是从南夏来的,但不是杀手。更和您说的那个组织没有半点关系。不知是哪个跟大祭司嚼舌根,这样污蔑杭十七。我看他倒有可能是那组织派来的奸细。”敖梧冷肃的声音在杭十七突然出现在杭十七身后,语气坚信不疑,还带着几分被冒犯的愠怒。
“敖梧,你怎么来了?”杭十七惊讶地从垫子上跳起来。他没想到敖梧对他这么信任,这么袒护。感动之余,心情又有些复杂。毕竟他本来就是来杀敖梧的杀手,只是最后一刻放弃了而已。
“我来接你回家。”敖梧长身立于亭子的边缘,光影交接的位置。夕阳在他身上渡了一层暖光,又在他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阴影。他冷厉的眉眼漫上几分柔色,语气里熏染着人间烟火。
杭十七睁大了冰蓝色的圆眼睛。觉得自己许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眼前的敖梧都帅得有些不真实了 。
接你回家。
回……家么?不知道为什么,杭十七鼻子有点发酸。就好像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期待着有什么人,能跟他说一句类似的话。却等了很久也没等到。
大祭司也微微扬眉,他还是头一次见敖梧这样斩钉截铁地维护别人:“敖梧,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是个轻信的人,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充分理由。”
“是,”敖梧盘膝坐到杭十七旁边:“那个组织倒是在回程路上派出鬣狗和鬼血藤行刺我,若不是杭十七机警,发现了鬣狗的埋伏,只怕狩猎队要出现不小的伤亡。之后更是他孤身潜入泥潭之下,给了鬼血藤致命一击,防止对方逃离,造成更大的危险隐患。杭十七,绝不可能是对方派来的杀手。”
“或许他只是演戏呢?”霜月不甘心地问。她努力捏紧拳头,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去。老大来了,他特地为了杭十七赶过来,还说什么“接你回家”
霜月觉得自己嫉妒的快要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杭十七,信任杭十七,父亲也是,老大也是。明明杭十七就是个心怀不轨的杀手,是个装模作样的骗子。
敖梧:“不可能。”
“凭什么不可能!”霜月失控地大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