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耍赖,违规!”尘西当然不肯就这么认输。
“这局考的是攀爬能力,你在做什么!拆冰岩。你以为叼了个旗子就算赢了吗?你投机取巧,破坏规则,我没看到你在攀岩上的能力!倒是看出你肆意破坏,不守规矩,你这种人,是绝对不能留在我们队伍里的!”
回过神来的霜月也觉得受到了愚弄:“这是在干什么?让你爬上去,可没让你把冰岩拆了。”
杭十七放下小旗子,理直气壮地反驳:“可不是你们说的,只要先拿到旗子就算赢么?又没说必须爬冰岩,也没说不能拆了它啊。”
“还用说吗?这里是训练场,这是训练攀岩的器械,比的是攀岩能力!你是白痴吗?拆冰岩,亏你想得出来。”尘西反驳道。
“他骂我!”杭十七扭头对着敖镜告状。
敖镜一阵头大。
还没等敖镜开口,霜月的怒火已经朝着他喷过来:“我就说,训练场还是不要让外人随便进的好,老大前脚离开,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管,敖镜哥自己给老大解释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输不起的话就算了。”杭十七从冰岩上跳下来,把旗子丢到霜月面前,扬起下巴,斜着眼看她。头这个呀。”杭十七活动了一下爪爪,小股的风慢悠悠地在他爪下打着旋,卷起地上的碎雪:“没人教我啊,之前有一次从高的地方摔下去,掉到一半突然就会了,不过时灵时不灵的,刚刚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用出来了。”
“不可能!没有祭司的引导怎么可能有人自己觉醒能力!”
霜月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从没听说有人自己就能不加引导,自己就觉醒,何况还是一名劣等的混血兽人。
没有人自己觉醒吗?那自己不是人吗?杭十七歪歪脑袋:“那你告诉我,第一个祭司的天赋是从哪来的?”
霜月被噎了一下。那么久远的事情,又没有什么记载,她怎么会知道,她说得只是一般情况。
杭十七才不管什么一般不一般,提醒道:“反正我赢两局了。”
“这怎么能算!”尘西满脸不甘,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自己卑贱的混血雌兽人:“你上一局违反了规则,这一局靠得也是歪门邪道的东西,真要比起来,你怎么可能赢我。我要求比第三局,我要跟他一对一实战!”
“尘西,注意你的用词。”
杭十七还没说什么,霜月先黑了脸色。什么叫歪门邪道的东西?自然之力是神明赐下的力量,是无比神圣的,尘西这句话是对神明的亵渎,是可以定罪的。
“抱歉霜月姐,我一时口不择言。”尘西确实是气糊涂了,虽然这些年,祭司神殿势力渐渐衰落,他心里对自然之力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知道这话绝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归队吧。”霜月没和他计较,但也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不仅是因为他最后那句话,更因为他居然输给了杭十七。别说什么实力没发挥出来,输了就是输了。枉她这么信任对方,居然连累她一起丢脸。
“你也入队。 ”霜月虽然生气,却也不屑于赖账。不过在这里输掉的场子,她总会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霜月姐,让他跟我们队吧,我也想跟他好好学习学习。”尘西主动要求道。杭十七害他出了这么大一个丑,这事他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随你。”霜月无不可地点点头。
敖镜注意到这边的变故,有心想阻止,杭十七却拉住他,小声耳语:“我去看看这家伙又打什么鬼主意。”
敖镜无奈地摇头:“那你自己多小心。”
后来敖镜发现自己错了,需要小心的是训练场。
起因是尘西的一句话:“杭十七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杭十七听见游戏就来了精神。
“你跑我们追的游戏,看着这些器械了么?”尘西把整套器械训练的路线图告诉杭十七:“我们按照这个路线跑,让你提前跑十秒,我们剩下的人开始追,追上的人可以对你发动攻击,当然你也可以还手。到达终点就算游戏结束。”
“……”杭十七听出来了,对方这是憋着劲想打自己,还是群殴。
“必须按照游戏路线,犯规的人,围着训练场跑三圈,边跑边学狗叫。”
学狗叫?杭十七陷入迷惑,这算什么惩罚?我们兽形不就是狗吗?你干嘛看不起自己的兽形?
“没意见的话,现在就开始吧。”尘西根本没打算给杭十七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开始倒数:“十,九,八……”
杭十七扭头就跑。训练场的磨难也就此开始。
跨越障碍训练跑道上,杭十七精确地踢倒了所有障碍,定向跳跃练习跑道上,杭十七完美地撞翻了所有的冰圈。陷阱闪避训练跑道上,他精准踩中了所有的陷阱,然后在脱身过程中把它们全部破坏。其他的训练里扯断了绳索,撞倒的栏杆,更是数都输不过来。
他跑得狼狈,后面的人追得更狼狈,踩着杭十七弄出的一片狼藉,还要时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