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贤不肯,她才不给宇文信面子,给他写书?
门都没有,窗户都不用考虑。
少女愤懑不平,可见对宇文信厌恶至深,秦若浅想起她往日对宇文信先是恐惧,渐渐地变成厌恶,至今都不明白这个缘由。如今问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靠坐须臾后,唤人摆膳。
庖厨尽心,送来的菜肴菜色口味俱佳,但秦若浅心中藏着事,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舌头就像麻了一样。
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就了事。
陆思贤察觉她胃口不好,好心道:“我给你做碗酸汤面,吃不吃?”
秦若浅放下筷子,点头答应。陆思贤也跟着丢了筷子,拉着她往厨房走去。
春天一日里的时间变长了,天还没有全黑,秦若浅感觉阵阵乏力,亦步亦趋地跟着陆思贤往前走。
和面、做面条,选择口味正好的酸菜,熬出汤汁,生火下面。
陆思贤做得很熟练,动作中透着娴熟,像是做过无数次。秦若浅坐在一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阵阵发晕也一直强忍着。
等面做好,就闻到一股酸味,生津开胃。
陆思贤自己尝过之后才端给秦若浅,夹了一筷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嘴边:“试试?”
偌大的厨房就两个人,空落落的,说话都有回音。
身侧数盏灯,笼着光明,将陆思贤的一颦一笑都照得很清楚。秦若浅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红裳黑发。
陆思贤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秦若浅,足矣。
汤面的味道与众不同,酸中带着点辣,而酸可开胃,味道特殊。
秦若浅本没有食欲,可见陆思贤来回忙碌那么久,不忍拒绝,忍着不适将整碗面条都吃了下去。
走回清韵阁的路上,陆思贤提着灯,将宫人赶得老远,牵着秦若浅的手说起小小的魏澜。
“听说魏云将那个孩子当作宝,三四个月大可可爱爱,不如我们也试试?你看啊,又不用我们带孩子的。宫里有乳娘在,想的时候就抱来玩玩,没空的时候又有人带着,这么一想,感觉好自在。”
路上石子多,深一脚浅一脚,往日脚步沉稳的人走得颇为艰难,幸好陆思浅紧紧牵着,才没有摔倒。
秦若浅被这么牵着走,感觉陆思贤一日间成熟长大很多,也不再那么怂。
夜里冷风吹着,少女的手就格外温暖,迎着风也感觉不到冷。不知为何,忽而就想起那位陆姑娘,两人名字相同,性子差之千里,眼前人虽没有那股温柔与沉稳,可每回都会给她不小的惊喜。
而那位陆姑娘总是知晓她缺什么、需要什么,无形中暖慰人心。
走了许久,清韵阁的灯火远在人前,橘黄色的灯火在寒风中很是温暖。
一入殿,暖烘烘的。
陆思贤还在想着小魏澜的事,未曾注意到秦若浅苍白的脸色,殿内还摆着魏澜的小拨浪鼓,拿起来晃了晃。秦若浅趁机道:“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未曾处理好,半个时辰就回来。”
她惯来政务多,陆思贤没有察觉。
离开清韵阁回到含元殿,秦若浅几乎耗尽了力气,趁着宫门还未下钥,令人去召来张正。
张正处理官员替补一事还未曾离开宫门,得到急召后迅速赶了过来,年轻的新帝坐在宝座上,沉稳如山,岿然不动。
他近前行礼:“陛下传召,有何吩咐?”
秦若浅抬眸,昏暗的烛火投进眼中,驱不散眼底的深渊,见到张正恍惚想起前世的事情,那时她常常这般深夜宣召朝臣议事,商议到半夜。现在像极了过去,而唯有一点不同的就是没人在等她。
答应陆思贤半个时辰,她就赶着时间回去。
“没什么大事,宇文信的刀上抹了毒,想请张相去审问一番。”
张正沉稳的面色崩不住了,不顾尊卑道:“中、中。毒了?您不该答应同他比武。”
秦若浅浅笑:“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太过匆忙,应接不暇,说来无益,劳烦张相走一程。”
张正知晓事态缓急,不敢疏忽,匆匆去了大牢。
宫人这时端了清毒的汤药过来,棕色的汤汁散着苦药的味道,闻着令人作呕,她没有迟疑,扬首喝净。
算上来回的时间,不足半个时辰。
回到寝殿后,陆思贤捧着话本子去看,听到脚步声去探首,秦若浅一身红装,张扬而肆意,与初见她的模样一般无二。
她喜欢这样的秦若浅,有着自己的个性,聪明又果断,歪着脑袋去见秦若浅脱下厚重的外袍,露出里面纤细的身材。
女子爱美,也更爱看美人,如果是别人,肯定要嫉妒人家,但看自己的媳妇,心性就不一样了,越看越喜欢。
看到后来,赤脚走了下去,触及不一样的春。色,眼睛眯了眯。
脚步声突然停了,秦若浅警觉,更衣的动作停下:“小色胚。”
果然‘偷袭’武功高的人注定要失败,陆思贤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