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湿气丛生,耳畔噼啪作响,做任何事都无法静下心来。
陆思贤罕见地没有像见鬼了一样避开秦若浅的触碰,反而扬首看着她,指着她的胸口:“你先脱。”
瑟缩的人多了份刁蛮的悍劲,让秦若浅眼皮子颤了颤,想都没有想就翻身坐起来。
好像见鬼了。
“你跑什么?”陆思贤大笑,澄澈的眸色里闪过狡黠,抱着毯子笑弯了腰,使劲嘲笑她:“我还以为你是个一呢、哈哈哈哈……”
“你才是一……”秦若浅想而未想地回了她一句,也不去想这个‘一’到底是什么意思,站起来就走了。
陆思贤趴在窗口上唤她:“你回来啊,我们继续探讨一下。”
秦若浅没搭理她,今日又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让人闻风丧胆的酷吏竟然是一女子。
视线落在漆黑的庭院里,既然知晓她是女子,就有拿捏住她的把柄了。
这件事不能懈怠,她立即唤来青竹,吩咐道:“你去跟着魏云,然后将人掳去摘星楼。”
青竹颔首领命,顿时又反应过来:“您请魏大人去青楼,怎地不好好地请,为何用绑的?”
“你且去就成了。”秦若浅笑了笑,转身回殿,有必要同陆思贤探讨一二。
不然,陆思贤只当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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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魏云出身于商户之家,父母为叔父所害,又将她赶出魏家,贫苦潦倒之际是秦承卓救她,让她的叔父付出代价。
她娶一妻室,诸葛卿卿。是诸葛御史家失散多年的‘嫡女’,被诸葛大人寻回后,就嫁给了魏云。
太子一死,牵连满朝,魏云与张正查案一日后,双腿累得抬不动步,回府后瘫软在榻上。
婢女见她回来,给她打水沐浴。
魏云有一习惯,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是以,婢女将还水放好之后,俯身退了出去。
魏云脱衣,入水。
白皙修长的双脚踩入水里,清澈的热水泛起涟漪,水漫延至膝盖,越过双臂,停了下来,水起涟漪,可见水下诱人的水色。
当诸葛卿卿走进来的时候,魏云猛地睁开双眼,“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冰冷,面若寒霜。
诸葛卿卿不恼,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小心翼翼地踏进屋里,站在魏云身前:“我伺候你沐浴。”
“暗探就该有暗探的样子,可没有近身伺候、出卖色相的事。”魏云冷眼望着她,没有白日里的笑颜。
“你我都是女子,何必这样。”诸葛卿卿脱了碍事的外袍,卷起袖口,捡起地上的手巾,继而碰了碰水中的水温,打湿手巾后,替她轻轻擦拭的肩膀。
魏云的身子很美,白皙、肩际弧度优美,隔着清水涟漪,腿。间风光,一览无余。
她笑了笑,魏云不为所动,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毛巾,将人也同时拉入水里。
浴桶不大,两人一进来,就显得小了些,几乎是身子靠着身子。
诸葛卿卿站稳了身体后,笑意如旧,灿如星辰,轻轻抹去面上的水泽,声音一如往昔的温和,“今日查案如何?”
她衣衫整齐,却湿透了,魏云却无一物遮掩,伸手将她的玉带扯开,“这是八皇子让你问的?”
在玉带被暴力地撕开后,诸葛卿卿自己主动脱了剩下的衣服,同她一样,赤。身。裸。体。
望着优美的酮。体,魏云不为所动,相反,诸葛卿卿笑回:“太子一死,八皇子很关心。”
“关心是假,开心是真。”魏云冷笑。世上不会掉馅饼,秦承卓救她于水火,也在不断地利用她。
比如这次太子被害案,是谁所为不说,八皇子肯定要想借此做些事情,比如将脏水泼向五皇子、九皇子等人。
她恼火,诸葛卿卿就像是一棉花人一般,打骂不还口,言笑如常,视线更是毫无遮掩地落在魏云的身上。
从头至脚,每一处都会认真地去看。
哪怕魏云怒目相视,她也这么看着,丝毫不知收敛二字是什么意思。
“查得如何?”
魏云最憎恨地就是被人这么看着,明目张胆,不知收敛,一股恨意涌上心口,让她失去理智,想而未想地掐住诸葛卿卿纤细的颈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杀了,八皇子也不会在意。”
魏云终究是女子,力气不比男子,诸葛卿卿努力地掰开她的手,脸色涨得通红,在得到空隙后,剧烈地喘。息着,“你我成亲多年,知彼知己,我若死了,你还是会有位新夫人,何必如此。”
“不,我厌恶你,恨不得想杀你。”魏云望着她,眸色如炬,恨不得视线成火,将对面人活活烧死。
诸葛卿卿淡笑:“大人想必是喜欢我了,没有爱哪里来的很。”
“你、不知廉耻。”魏云骂道。
“大人莫要忘了,是你让我脱的,不然的话,我为何与你同在一起,不若让我继续伺候你?”诸葛卿卿不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