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命,替那位小姐报仇。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一直利用我、骗我,其实这也没关系,我心甘情愿的。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让我爹娘替他手下,便只做看不见。
策马经过阮明姝身旁时,还是忍不住用余光一瞥。
正瞧见她的兜帽垂落,青丝飞舞。
早年他在北地杀胡,一次行军,冰天雪地里瞧见株花树,枝条细却直,不生枝蔓,清疏的小白花儿雪中寂寂开着,一眼就捕获他的视线,让他看了许久。
因时机不宜,他没问随军将士们这是什么花。
及至后来凯旋,他又想起冰雪中那抹姝色,可再询问时,却无人知晓。众人都说他定是眼花了:苦寒之地万里冰封,何来花树?怕不是劳累过度,将冰凌看错了。
此刻,萧瑟冬风中我见犹怜的惊鸿一面,叫他莫名又想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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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嘶鸣,黑龙驹敏健地掉过头。
渐远的马蹄声复又渐近,最终在她身边停下。
“阮明姝。”他居高临下,喊她的名字。
阮明姝僵硬地转过身子,仰头看高坐马上的那人。
日光炽盛,银丝轻甲上闪着光,刺得阮明姝微眩,纤弱的身子被罩进对方投下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