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通过,就可以正式收养他们了。”
只要经济状况良好,又没有相关案底,审核那一关还是挺好过的。
老板千恩万谢,鹿露要结账买单时,他还一再要给她免单――这个肯定是要拒绝的。
从香雅居结了帐,鹿露带张梅梅回去做笔录。
床精开智日久,并没有新生妖精不负刑事责任的特权,虽然张梅梅消气之后已经不打算起诉他,但这是刑事案件,不是不起诉就能了结的。
不过具体量刑还有待斟酌。
没有接受正经教育、至今仍是黑户、妖精秉性单纯……加之床精没有伤人,就是强行带着张梅梅出去溜了一圈,所以妖管局那边认为应该以批评教育为主。
但地方法院又觉得绑架这种做法性质恶劣,不严判不足以正风气。
论起来张梅梅也只是担了点惊受了些怕,但绑架就是绑架,总不能因为没对受害者下狠手就轻易放过绑架犯吧?
扯了几个月,判决终于下来,两方各让一步,对床精的处理不算轻也不算重。
他被送往了特殊教育学校,在完成相应课程,且安全级别判定合格之前,不能从学校离开。
经济独立后,政府会强制性的从他的收入中扣除一定比例的罚款,直至100万罚金交完。
这笔罚金会直接转到张梅梅账户中,作为她的精神损失费。
张梅梅听到那笔罚金有100万后,都觉得:“这是不是太多了?”
她当然对床精绑架自己的事感到非常不满,一想到自己蓬头垢面,被一张床托着在天上飞,还被那么多人亲眼看见,她就心梗得无法呼吸。
更何况这张床在她家里潜伏多年,严重侵犯了她的隐私。
但她又觉得好歹是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严格来讲也没对她造成太大伤害。
鹿露一句点醒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解救,会出现什么后果?”
张梅梅:对哦。
她立马道:“那他活该!”
床精被带走时,张家人还去送了他一程。
张父神情复杂的说:“要是当年你没有选择隐瞒,说不定现在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床精默默无语。
“你,唉。”张梅梅跺跺脚,“既然不想我换床,直接说就是了,自己在那儿生闷气瞎吃醋,完了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我给绑了,看你干的好事!”
她说着就来气,“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自找的。”
“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现在连床都不敢睡,就在地上铺张席子睡地板,甚至不敢换席子――万一哪天席子也把我给绑了得多冤?”
“都怪你,都怪你!”张梅梅气得要死。
可看着床精落魄的样子,一下子又觉得很无力,“算了,好好读书,早日洗心革面,重新做妖。”
听到这里,床精终于极为落寞地说了第一句话:“梅梅,我原本想着,等你结婚了,可以当你的婚床,等你生孩子了,可以当你孩子的婴儿床,但现在好像都实现不了了……”
这话说得非常凄楚,非常悲凉,令人闻之落泪,张梅梅的脸却绿了。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感动。
还想当婚床?
是要看着她跟老公滚床单?
这张床到底有没有自己已经成精的自觉啊?
“滚滚滚,快点滚到学校去读你的书,早点毕业早点赚钱,早点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再跟你说下去老娘心脏病都要犯了。”
她就知道,一张能因为她想换床就干出绑架这种事的床,脑子肯定有病!
恭喜这狗日的床精,他成功了,成功让她对所有床产生了心理阴影,这辈子估计都得睡地上。
哼,生气!
至此,床精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两天后,香雅居老板在外头看到的热闹:“一个首都的有钱人赶过来,在外头堵着老板商量把孩子给他养的事儿呢。”
鹿露有点纳闷:“锅精铲精虽然稀罕,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吧,千里迢迢赶来养两个孩子,图什么?”
鱼沉神秘兮兮的说:“虽然这人嘴里说着是喜欢孩子,可我听说他家里已经有一把菜刀和一块菜板了。我猜啊,他肯定是想凑套成精的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