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进一辆车的前座,唯一兴奋地看东看西,盛不在焉,从后视镜里看出小喜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就知道她很不高兴。
可盛博容更不痛快,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唯一似乎觉察出大人之间的沉默有问题,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一会看看盛博容一会回头看看小喜,再不敢出声。
唯一的乖觉更让盛博容心疼,将母子两送至小区,等她们下车,盛博容终于下定决心,对小喜说:“明天抽个时间我们谈谈吧。”
刻意忽略她突然惨白的脸,盛博容用强硬的语气补充:“我在盛世酒店餐厅等你,下午三点。”说完,直接调转车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迈巴赫渐行渐远,她们母子浓缩成一点,是都是盛博容心口无法割舍的伤。
盛世酒店是小喜以前打工的地方,盛博容身为董事长却很少来,被酒店各部门中层经理簇拥着进入餐厅,他淡淡地说一句:“我来是为私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打扰我。”
各部门经理面面相觑地散开。
小喜还没走进餐厅就被安贞堵在路上,安贞现在已经升任餐厅部经理,其实她并没想到董事长今天要谈私事的对象是谁,看见小喜才猜出了**分。
“小喜,盛博容再明兰雅间,他要见的人是不是你?”见小喜默默点头,安贞急了:“他为什么会找你谈话?”
“他看见唯一了。。。。。
。。”
虽然已经猜到。可安贞还是很吃惊:“那怎么办?他是不是要和你抢唯一地监护权?”
小喜苦笑。
“你千万不可以把唯一给他。凭什么啊。你吃苦受累地时候他在那里?现在来要孩子。他太过份了!”
小喜叹口气。摇摇头:“我去了。”仿佛是等待判决地罪犯
安贞同情地拍拍她地肩膀。送小喜进明兰雅间。
雅间里只坐着盛博容一个人,可他慑人的气势将雅间的气氛衬托的更象是审判庭。
小喜又暗暗叹口气,最近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渐渐成了习惯,可这一次,是决定唯一归属权的关键时刻,她不能退缩。
尽量平静地在他对面坐下,阔大的餐桌隔着她和他,五年时间,恍若隔世,盛博容地气质更霸道,更沉稳了,闵小喜则更自卑,更落魄,如果以前他们之间还可以用情人来相称,那么现在他们是敌人,兵力悬殊的敌人。
盛博容冷冷觑着小喜,半天不说话,小喜只觉身在冰火两重天,前面被他森然的目光冻结,冷得打战,后背却一阵阵地冒虚汗。
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凉了,挣扎出几丝氤氲,小喜很渴,嗓子冒烟却不敢喝。
“唯一,我要唯一,闵小喜,你可以提任何条件,但唯一必须归我。”
盛博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目光沉郁如静止的深水,似乎波澜不惊,可小喜太了解他,如果她拒绝他,那目光背后就意味着雷霆之怒,风云变迁。
可是,正因为她太了解他,等他真正亮出底牌时,小喜反而如释重负,已经糟的不能再糟糕了,到了绝境,反而能激发人的潜力,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她?
“凭什么?”借用安贞的话。
“凭我是唯一地亲生爸爸。”盛博容交臂而坐稳如泰山,嘴角微微一扬,甚至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五年不见,她懂得反抗了,好,很好!
“亲生又怎样?生儿不养不如不养,盛博容,你应该记得是你不要我们母子,我怀着唯一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挺着大肚子在超市里搬运商品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生唯一用了二十多个小时,因为难产几乎丧命你在哪里?我节衣缩食养唯一至四岁半,你在哪里?“小喜嗤地一笑,语气轻蔑:“你只在乎你自己,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赶我走的时候,恐怕没想过再见我吧?凭什么你现在来要孩子?”
她每说一句他的心里就有一根线抽动一下,摧枯拉朽牵动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痛意凛然,他笃定地神色终于出现裂缝,露出懊悔之色:“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怀孕。。。。。。。”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双拳握住,指节泛出青白。
“如果知道,你会让我生下孩子,然后再赶我走?”小喜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眸中泛出水色:“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你诸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是最没有资格呆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没有和你
对的地位,可你知不知道我也有自尊?!你予取予是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偏偏要我以为自己是欠你地!”
“根本不是!闵小喜,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是你压根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摆在不堪地位置!一夜情,你从来只当我们是一夜情的关系,在你心里只有萧楷,你利用我达到目地,我只是你们前进的踏脚石,你居然敢谴责我!”盛博容地怨怒终于被激起:“是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世界上还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根本是血口喷人,小喜气得掉泪:“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不在乎你了?我承认我第一次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