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跨过去,盛博容一脚踹在卫生间门上,轰然迸开的门发出一声巨响,他周身散发暴戾之气,扑上去扭住小喜的手臂:“你再说一个字试试,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小喜惊呆,瞬间的失神之后奋力挣扎,终于彻底激怒盛博容,他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食肉饮血般地噬咬,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小喜吃疼,下意识地要推开他,被他一只手扼住喉咙。
那泪水纵横的脸充满绝望的表情,看在盛博容眼中都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她那么绝望,却不是因为他,那怕有一滴眼泪是为他流的,也能抵消他此刻心痛如绞,可是,她不肯,她不肯。
盛博容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慢慢收拢,真恨不得就此扭断她的脖子。曾澄明如水的黑眸渐渐失去生气,小喜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就这样吧,很好,她不用再受苦了,不用恨他的同时又爱着他,身体在他手里软软地坠下去,是最好的归宿吧?
然而就在她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手,小喜大口大口喘气,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战栗,嘴角甚至有一抹奇异微笑,她轻蔑地说:“盛博容,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想死,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声音渐渐凄厉,是一柄锋利的刀,刺进他的胸口,盛博容凤目赤红不能置信地看着她,她就这么讨厌他,宁肯死,她就这么讨厌他?!
他攥住她的胳膊,用力拉起,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想死,也得我容许才行,闵小喜,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还清了再说!”
一甩手,将她拖出卫生间,扔在床上,身体沉沉地压上去,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的手臂被他固定在头:“医生说你饿晕了。”他地声音里夹杂着怨怒。隐忍地顿了顿。讥讽:“本事还真大。真不知你那萧楷是怎么照顾你地。”
小喜无奈地闭上眼睛。
幽幽一声叹息传来:“小喜。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钱我会还你。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说地了。”既然互相不信任。再解释都是徒劳无功。而且。她真地很怕盛博容。这个男人残忍凶狠。以后还不知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听见脚步声靠近,小喜惊慌地睁开眼,头话,却没有声音,但小喜清楚地知道他说“小喜,我们分手吧。。。。。。”小喜的喉咙被谁掐住一样,只能发出无声的呜咽,蓦然回首,是盛博容的温柔的凤目,春水一样包裹她,是她想要的,耗尽所有企盼的温暖,可他的表情和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目光越温柔,手下的力气越大,她的脖子被他卡住,不能呼吸,小喜猛力挣扎,脚一蹬,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一片冰凉。
一生一样漫长的一个噩梦,其实不过是药瓶里小半瓶流失进入身体里的时间。
窗外华灯初上,深秋的风吹红了枫叶,迷乱了人的眼。
小喜拔下针头,去洗漱间洗把脸,镜子里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衬着一双水雾雾的黑眸,里面已不复从前的澄明,多了些忧伤,少了些傻气。
她扶着墙走出卧室,几天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脚象是踩在棉花上,虚软无力,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沿着台阶下楼。
厨房里有声音,盛博容的背影虚虚的在磨砂玻璃上晃动,他时不时地俯身看什么东西,嘴里念念有词,片刻之后,是刀具切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炉灶上座着一只锅,锅盖掀开,雾气腾腾,米香四散,他认真地将切好的东西放进去,又低下头念念有词。
小喜侧身望过去,看清案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原来盛博容那么笨,熬粥都需要对着电脑研究半天,她鼻子发酸,赶紧调转头匆匆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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