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这才慢慢松开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随着他的身体移动,转瞬不敢离开。盛博容打开衣柜,空荡荡的柜子里,小喜的衣服只占了很小的一片地方,他胸口凝滞,堵得发慌。到底也没找到第二件睡衣,略踌躇瞬间,盛博容脱下自己的西服,转过身抱住小喜,一面转移她的注意力,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小喜怯怯地回答:“我不敢。。。。。。”宽松的睡衣随盛博容的手掌褪下,她还来不及反应,一件散发他体温的西服已经披上身体,那温暖如潮水一般瞬间将她包裹住。
盛博容轻叹:“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喜渐渐放松下来,仔细想想,的确盛博容除了说话刻薄点,至始至终待她还算温和,可是她总是怕,恐惧源于对世态的失望,遭遇冷眼太多,所以对所有人失去信任,莫名地抵触,是习惯也是无奈。
小喜可怜兮兮地垂下头,一滴眼泪凝结于睫,颤巍巍的,连落下都是哀哀楚楚的犹豫。她脸上泛出奇异潮红,身体滚烫战栗不停,盛博容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不胜怜惜,被那潮热的温度提醒,一展臂给她盖上被子,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见小喜乖乖地点头,他安慰地朝她笑笑,直起身走出卧室。
盛博容身体健康,还从没有生病的历史,家里根本没有退烧的药,他离开小喜卧室,便急匆匆地跑下楼,直接冲出公寓,驾车去药店。
瓢泼大雨渐渐停歇,最后一道闪电如强弩之末在车着,装作很不舒服地舒动胫骨,揉揉这里揉揉那里。
小喜大窘,期期艾艾地辩解:“不,不可能是我。。。。。。”
“怎么不可能?”盛博容往她跟前一凑,指着自己的衬衣做证据:“你看看,你的口水还在上面,一晚上枕着我的胳膊,哎呀,好麻。”
小喜终于发现盛博容衬衣长裤虽然揉的皱皱巴巴,但显然不像是发生过事情的样子。一时间理亏心虚,脸涨得通红,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掠起肌肤战栗,小喜不自然地咬住下唇,低声嘟囔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盛博容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敢说,害我一晚上没睡觉。昨天晚上你倒是挺主动的,现在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要不是看在你发烧刚好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小喜垂头丧气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完了?我问你,和萧楷是怎么回事?”盛博容憋了一晚上,终于问出口。
“啊。。。。。。好像上班要迟到了,我去做早餐。”
“我已经替你请过假,早餐我叫外卖,我问你话呢!”
“他是你表妹的未婚妻。”小喜顾左右而言他,将鸵鸟政策实行到底。
“我知道他是我表妹的未婚夫,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盛博容做摩掌擦拳状。
“呃。”小喜彻底被他打败了,举手投降:“我说,我们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离开孤儿院后,他在林氏集团上班,认识了你表妹,然后。。。。。。。他们订婚了。”中间过程也的确如所说的一样简单,可是,关于心痛,关于背叛,关于伤害,她只字未提,或许,悲伤太刻骨,言语已经无法表白。
十年扶持相依为命,八年相爱情深意重,抵不过一个“利”字当头,萧楷选择一条通往上层社会的捷径,她闵小喜除了把他们铭心刻骨的爱情埋藏,别无办法,因为,从来她都是被动承受命运摆布的那个人。
不过,盛博容为什么对她的过往感兴趣?小喜狐疑地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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