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赶紧的追!”
徐玉梅一颗心兀自沉入谷底,紧紧拽着谢寒松的胳膊,她浑身抖索道,“晨曦她,她……不行,咱们必须找回来!”五百块钱啊,足足五百块钱!
徐玉梅不敢赌,她也堵不起!
更赔不起这笔天文数字。
谢寒松的脸色漆黑一片,他自认为自己算是个好兄长了,万万没想到谢晨曦居然这么叛逆,从家里偷钱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随随便便嫁给泥腿子?
“大队长,给您添乱了,我先去看看我家妹妹的情况!”
他心里气得狠了,可到底还有几分理智,思考片刻,“还麻烦大队长陪我们走一趟民政局?”
许是因为有主角光芒的缘故,原本不是很乐意的刘红军倒是给了谢寒松几分面子,加上谢寒松自己开车的缘故,一行人倒也很快赶到了镇上。
“谢同志,那边就是民政局。”刘红军感受到谢寒松夫妻俩的焦虑,他心头也跟着紧张了些许,毕竟都是做家长的。
他想着要是自己女儿也如此叛逆,他就恨不得打死算了。
随着刘红军的指引,谢寒松带着徐玉梅迅速冲进民政局,两人刚冲进去就看到谢晨曦身边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吓得徐玉梅吼了一声,“晨曦,不……”
‘可以’两个字还没落音呢,谢晨曦迅速伸手压着工作人员双手——
鲜红色的大钢印啪叽一声,狠狠的扣在结婚证上,谢晨曦笑眯眯的接过结婚照,顺势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民政局工作人员,“同志,谢谢了,这是喜糖,沾沾喜气!”
“同志,谢谢!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工作人员瞧着大白兔奶糖,有着一瞬间发蒙。
办理结婚的人不少,发喜糖的并不多,尤其还是这珍贵的大白兔奶糖。
刘景森脸色如常,只是心里不断的吐槽,这败家的啊,大白兔奶糖呢,就这样送给人家了?这要怎么持家呢,造孽啊!
他,他真的要把自己的钱袋子交给媳妇儿保管吗?
“晨曦!你疯了!”徐玉梅瞳孔急速收缩,心在泣血,谢晨曦若真和其他人结婚了,孙家就看不上了,毕竟孙家看上的就是黄花大闺女。
她一个跨步冲过去!
伸手就想夺取谢晨曦手里的结婚证!
谢晨曦迅速抬起胳膊,唇角勾勒一丝玩味的笑容,“哥,嫂,你们大老远从省城过来是为了给我庆祝的吗?要不,留下来喝杯喜酒?
森哥,你看这样可行?”她偏头看向刘景森。
刘景森没被她这一副尊容俏皮到,反而辣的恨不得当场失明。
心里嘀嘀咕咕的吐槽,面色倒是不变,嘿嘿笑道,“哥,嫂子,来了肯定要去喝杯喜酒的。
俺爷奶,爹娘,家里兄弟姐妹们都会欢迎的。
尤其是俺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从省城来的同志,肯定带了好吃的,说起来哥嫂既然是来庆祝咱们结婚,应该带了礼物吧?”
随后,刘景森露出了一副恭维的模样。
心底则是厌烦的很,他是不想娶这个媳妇儿啊,可结婚证都办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呗!
他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可不是疼他家媳妇呢,既然这样,那就膈应膈应他们呗!
“对!哥,带肉票了吗?自行车票和钱!”谢晨曦理直气壮的盯着谢寒松,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哎,谁让爸妈去的早。
如今也只有哥嫂了,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不如哥哥就给点嫁妆?”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谢寒松,顺便拍了拍身边的包裹,“诺,哥哥太忙了,嫂子也不理我。
我下乡都是自己打包的,就这些东西原本也足够的。
可结婚了,上头公婆也就算了,还有爷爷奶奶,哥哥弟弟的,我也得送礼呗。”
噗——
谢寒松让她的话气得差点吐血,只是他还没开口呢,旁边的徐玉梅沉不住气了,“你放屁,明明从家里拿走了一千块钱!”
至于自己那五百,徐玉梅是不敢啃声的。
一……一千块钱!
民政局工作人员和排队登记结婚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一千块钱啊!
七十年代,一千块钱那妥妥的富豪啊!
尤其是徐玉梅那个拿字用的非常巧妙,不得不让人深思,这拿和偷是不是一个意思?
站在人群中的向阳村大队长刘红军的眼神也变得深沉了,原本以为这胖子就是肥胖了点,结果这人品也不行,那可不能让她祸害了更生家的娃!
更生,也就是刘景森的父亲。
“嫂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就知道你平时就不待见我,我所以才放弃了高中学业,特意下乡当知青,你怎么还追着不放?
什么拿走一千块钱?你说话有良心吗?
咱们爸妈是烈士,那抚恤金可没给我半分,更别提爸妈这些年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