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男人攥紧了拳头, 贲张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他的目光好似实?质性的利刃,二人这么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四目相接, 最终还是?商宁秀先败下阵来, 她是?被护在温室中的娇花, 比不得草原上风吹雨淋的雄鹰更能明白?如何让猎物自乱阵脚。
商宁秀眼神左右闪躲, 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去主动挑衅他。
男人‘哗’地起身?,商宁秀被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吓了一跳,福至心灵掉头就跑, 步子迈大了扯得身?下生疼,也仍然还是?被扑食的猎豹给轻易追上。
商宁秀浑身?战栗被他逼在了柜子边上, 男人的铁臂撑在她身?侧,用手臂和胸膛筑建起了一道?坚实?的围墙,那异性气息扑面而来。
即便是?他都还没有碰到面前的小云纺鸟,她就已经被这压迫感给激的呼吸急促了。
穆雷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钢牙,一拳头重重砸在了柜子上,却又别无他法,只能粗鲁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便气息暴躁地转身?走了。
柜壁被这无妄之灾砸出了一个下陷的坑, 逃过一劫的商宁秀缩着身?子,心里狂跳, 但更多?的却是?在为这头一次对垒胜利而升腾起开心得意的情绪, 毕竟之前无数次她被他强抱强吻从无拒绝的余地。
穆雷独自出门去了, 外?套都没有披,过给他上过药,而且晚上还要再换药。当时穆雷摔门出去也没再提及此事,她就给忘了。
一想到男人趁她睡着了对她做了那般隐秘的事情,商宁秀的脸颊再一次充血般娇艳欲滴。
穆雷只扫了一眼就大概猜到她的心里活动了,活动了一下颈骨,径自起了身?,让她自己慢慢消化这个信息,“外?面降温了,冬天?很快就要来了,这两天?给你做两双兔毛靴子,等落了雪,我带你去后面的山坡上玩,那里有很大的草场,冬天?变成雪坡之后相当漂亮。”
商宁秀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她急切伸出手:“你把?药给我。”
“嗯?”穆雷蹙眉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但没接话。
“你给我,我自己会上药,不需要你帮忙。”商宁秀咬着牙,她无法忍受自己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竟然被那男人这般猥.亵过。
“你自己涂不匀。”穆雷说话时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指尖,没太把?她的这句话当回事,轻笑了一声?,继续自己手中的活计,将柜子里的红豆倒了一些出来煮汤,“那药抹均匀了好得快些,你也少受些苦。”
穆雷态度强硬,商宁秀也是?完全拿他没办法。
又过了一会,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秋风卷得雨幕东倒西?歪。
商宁秀手里捧着穆雷刚煮好的红豆汤暖手,热气蒸腾地往上窜,遮挡住了些许的视线,让桌子对面男人的脸稍显朦胧。
商宁秀垂头看着碗中自己的倒影,忽然两根手指捻着一块冰糖伸到了她的眼前,商宁秀下意识将脸往上一扬,穆雷就直接松手,让那冰糖自己落进了她的碗中。
“拿勺子搅一搅,不然下面甜得 。”穆雷也没再多?做什么多?余的举动,就着大碗喝了一大口热汤,就开始大快朵颐刚蒸好的牛肉包子。
商宁秀捧着瓷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着,热汤下肚让手脚都回暖了些,她缓缓咀嚼着红豆,向?男人打听道?:“那天?藏在芦苇荡里的那些巴蛇部落的人袭击商队杀了好多?人,他们是?经常会躲在那里打劫吗?”
穆雷笑她天?真:“哪能经常,钓鱼都还讲究一个打窝,蛇又不是?傻子,要是?长期蹲守在那,以?后哪还敢有商队敢走这条路,久而久之成了荒路,他们连西?北风都没得喝,必须得放上一阵子养养路,下一次才能再扑到食。”
商宁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想也是?……”
穆雷见她那副深思模样,嗤笑了一声?道?:“我看你也没被那阵仗吓到多?少么,下次还敢是?吧?”
“嗯?”商宁秀眼神不自然地转了转,摇头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替那些人可?惜,他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一辈子兢兢业业为了养家糊口,就这么被残杀在了草原上,连尸骨都没人收。”
若说是?否还敢逃跑,商宁秀扪心自问必然还敢,她堂堂郡主,即便再受惊吓,心中所愿也不会被轻易磨灭,只是?经此一役,她明白?须得静待一个万全的好时机,轻易不能以?身?涉险。
穆雷点?着头,也不戳穿她,只自顾自说道?:“是?,不过现在中原许多?人已经收市准备过年了,即便还有零星商队,估摸着也就是?卖点?小玩意不会大面积采购,你那招数怕是?不好使?第二次。”
商宁秀听出来了他话里那奚落的意思,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起无谓的争执,只当他耳旁风就好。她这病得的真是?恰到好处,不止能避免她身?陷此处时受辱,甚至连之前那种强制性的亲吻拥抱也能省去。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