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搬家就成,现在你也别往外说。”
姥姥答应了。
听着老余头和姥姥商量搬去县城都带啥东西,我心里挺难受,一方面是在村里长大,突然要离开,真的舍不得,另一方面是心疼姥姥和老余头。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才要搬走的。
当晚姥姥开始装冬天的衣服,说是要早做准备。
我一天天的数着日子,算计着还等在村里待几天。
还没感觉怎么过,已经到了九月十三,等大虎妈十五结婚后,我们就要走了。
我正盘算着出去跟村里小伙伴玩一会,就见姥姥领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院。
“土子,你爸呢?”姥姥着急的问。
“在屋里呢,爸,我姥来了。”我朝屋里喊。
老余头急忙从屋里出来,“她姥,咋了这是?”
姥姥把她身后的妇女拽到跟前,说:“这是我娘家侄女,黄青。”说完,她冲黄青说:“到底有啥事,你赶紧说。”
因为我妈当初未婚先孕还被开除的是挺不光彩,姥姥娘家那边嫌弃名声不好,都不跟她来往了,我长这么大,这还是我一次见姥姥的娘家人。
黄青擦了擦眼睛,“我小儿子不大好,他从半个月前就睡不好觉,还总是犯糊涂,我寻思着是累着了,就让他在家睡觉,也没让他干活,谁知道他越睡越蔫吧,这几天睡得都起不来炕了,还总是说胡话。”
老余头皱眉道:“去检查过吗?”
“检查了,去过医院好几回,都说身体没事。”黄青道。
“行,我这就跟你过去看看。”老余头说着,回屋拿上东西,叫上我跟着黄青往她村走。
姥姥怕我受欺负,也跟着一块。
黄青骑着自行车带着姥姥,他带我着,足足骑了两个小时才到。
下了车,老余头把他的包给我挎身上,“土子……”
叫了我一声,再也没了下文。
我抓着挎包带,“爸,咋了?”
他捏了下我的脸,笑着说:“没事,进去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好像有水光。
黄青领着我们去了她儿子的屋子,我刚进门,什么都没看清呢,老余头就把抱到椅子上,从兜里掏出绳子捆住我。
“爸,你为啥要捆我?”我急了,不是说来给看黄青的小儿子么,咋把我给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