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迟初七开始就回了餐馆上班,成子言也结束了年假回公司上班,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春节前那一段时间的状态,但又有所不同。
例如成子言回了主卧睡,两个人之前的心照不宣已经被揭破了,例如柯迟没再满口“您”和“成总”,但他也很少会直呼成子言的名字,两人之间的对话不知不觉中少了很多,也许是年后的工作忙,也许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
正月十二的时候赵玉淑就旅行完回来了,听她在电话里和成子言抱怨的是,在海边待了太久,紫外线太强,导致她黑了几个度,家里的司机去接的时候险些没认出她来,让她不太高兴。但这段旅程总的来说是非常满意的,她还和她在旅行时认识的朋友拉了群,相约以后再一起去别的地方游玩。
赵玉淑回来了,狗子也是时候接回去了。
周二早上,成子言和柯迟一起牵着阿拉去小区遛了最后一次弯,彼时的阿拉还没意识到自己要被送回别墅了,难得有天早上是柯迟和成子言一起陪它出去,开心得四处乱窜,溜出去了十来分钟,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只不知从哪拐来的萨摩耶。
萨摩耶果然是“微笑天使”,洁白蓬松的毛发,黝黑澄澈的大眼睛,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柔软了下来。
柯迟愣了愣,失笑地蹲下身,在阿拉和那只萨摩耶头上都轻轻摸了摸,然后一狗喂了一根牛肉干,但这条萨摩耶显然是经过良好的拒食训练的,咬着牛肉干没有吃,转头看了看嚼都没嚼两下就直接吞了的阿拉,犹豫着回头去找自己的主人。
两只狗子跑得太快,萨摩耶的主人现在才气喘吁吁地找着跑过来,喊了一声“小白!”,萨摩耶便飞快地转头跑回自己主人身边了,扬起脑袋让他看自己嘴里叼着的牛肉干,眼巴巴地看着他,口水险些顺着嘴角流出来。
萨摩耶的主人显然也是成子言的同事,抬头看到站在阿拉身后的成子言便扬起营业笑容喊了声“成总“,又问候说今天也出来遛狗啊。
成子言便也笑着点点头,和他聊了几句,萨摩耶的主人才低头看看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狗子,下口令允许它吃牛肉干,萨摩耶便飞快地将牛肉干吞了,开心得又想窜回阿拉身边跟着它再讨牛肉干吃。
它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自己的主人拉着牵引绳给拽住、带着往别的地方去了。
阿拉的用具都在头一天晚上打包收拾好了,它的专属公主床是等到早上遛弯回来之后才收进行李箱的,成子言给它把狗牙套和牵引绳都上好,又给它把衣服和鞋套上,和柯迟一起吃完早饭便准备先开车把阿拉送回赵玉淑那边。
意识到要二次出门的阿拉非常兴奋,不用成子言招呼就已经在玄关蹲坐在等他了,看得成子言哭笑不得,说这狗子不愧是雪橇三傻之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要被送走了。
柯迟其实很舍不得阿拉,但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寻常一样,给它梳毛、喂它吃牛肉干和酸奶,又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在成子言去主卧的衣帽间拖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和阿拉蹭了蹭额头,小声说:“再见啦,回去要好好听话,不要玩得太疯再和之前一样把指甲弄裂啦。”
阿拉听不懂他的话,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成子言打开门、吹了声口哨让它出去的时候迟疑了会儿,坐在柯迟腿边不动,又用脑袋去等出完差回来给她带礼物。
“礼物不缺,钱也不缺,缺个儿媳妇。”赵玉淑摆了摆手,笑着赶他走。
“好,出完差一起给您带回来。”成子言也笑起来,随即便驱车回了公寓。
柯迟是知道他要回家和家里人吃饭的,但没料到他晚上会回来,房间里也只开了次卧的灯,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推开门出去便看到回来的成子言,怔了片刻都没说出什么话来,还是成子言先按开玄关的灯,他才反应过来,但也什么都没问。
成子言让他先去把头发吹干,自己转身去了厨房煮了一锅汤圆,盛出来刚好和柯迟一人一碗。
柯迟没有开多余的灯,成子言也没开,房间里比平时暗了许多,两个人就着昏黄的小灯安静吃完了各自碗里的汤圆,算一起过元宵了。
这个节日不如春节隆重,也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可柯迟却尤其珍惜这一天,导致他都没有发觉自己总是会在alpha身上停留过长时间的目光。
但成子言注意到了,他心下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却又总是找不到缘由,只好在又一次抓到柯迟望着自己出神时出声问他:“怎么了?”
柯迟回过神,只笑着摇摇头,说元宵快乐。
成子言心下觉着点怪异,却也只好扬起笑和他说元宵快乐。
吃完汤圆两人又相对无言地静坐了会儿,成子言问柯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出差回来给他带,柯迟很配合地思考了会儿,说没有。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都站起身关掉了客厅里的灯准备各自回房休息,成子言还没迈步往主卧走,便感觉到自己手腕被轻轻拉了下,他又耐心地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