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国那天刚好是除夕,蒋晓梅已经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饭在那儿候着了。
吃饭时候,她看到兄弟二人手上闪闪发亮的对戒一脸羡慕,对儿子说:“哎呀真好,你爸那时候娶我家里那个穷的呀,连个金件儿都没有,我怕你外婆外公不高兴还自己贴钱备了嫁妆,这买卖我可真是亏本亏大了!”
许勇山气定神闲地反驳:“那我后来不也补你了么?戒指婚纱,哪样缺你了?”
这男人忒没意思,聊天分不出玩笑话。
蒋晓梅没忍住白他一眼:“结婚戒指就那一天有意义,过了就不一样了你懂不懂?懒得和你计较。”
许勇山更忿忿不平了:“那后来我送你的时候也没听你抱怨啊?”
蒋晓梅这顿饭吃得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诶你说你这个人,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和我计较上了?!你几岁啊?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倒越活越回去!”
许勇山被他老婆一句话话。
许知远不安分,老是动来动去,一会儿把头靠在他哥肩上,一会儿又把大腿搁上他哥肚子,他每动一次床板也跟着“嘎吱”一声。
许知远皱眉:“是我胖了?”
许文远放下手里书,把他弟一把捞进怀里:“没有,是这床小了。”
许知远十分满意这回答:“肯定是床的问题,你看你腿都要伸外头去了。”
许文远说:“前阵子阿姨问你要不要换,你还说不要,现在又睡着难受了?”
许知远噘嘴,把自己团了团缩进他哥怀里:“难受归难受,床我肯定不换。”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床我有感情啊,每次睡我就想到我俩刚见面那会儿,刚来我家你就把床弄塌了记得么?”
许文远揉揉他头说:“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就在这张床上,他第一次有了现在这个名字。
说到名字,许知远忍不住笑了:“其实吧,我也挺喜欢‘二牛’,特别接地气,特别适合你。”
“怎么适合?”
“土啊,和你刚来一样,土狗似的。”眼神一转,许知远喊他,“土狗,小土狗。”
许文远应他:“别骂自己。”
许知远瞪他:“我怎么骂自己了?”
许文远没回,但看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欲言又止。许知远再把这话一回味就品出名堂来了,气得一个翻身跨坐在他哥身上“拳打脚踢”。
当然反正他也没使劲儿,许文远就由着他闹腾,自己偷偷把手从许知远的睡衣下摆里伸进去,一路顺着平坦纤细的腰肢往上挠痒痒,许知远受不住卸了劲儿,伏在他哥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侧看过去脖颈里泛出漂亮的粉色,有扑鼻的沐浴露香气隐隐约约飘出来。
再摸着,这游戏就变味儿了,许文远就着这姿势按住他弟的腰,一边动一边拉高他衣服凑到他胸口。
过年放假几天许文远有点偷懒,下巴偶尔长出点胡渣他也没刮,这会儿磨得许知远的胸口又疼又痒,这人还故意沿着脖子一路又蹭又舔,最后咬住许知远下巴。
许知远被他折腾得心神涣散,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又被许文远吻得消了音。
“轻点儿,隔壁能听见。”
许知远只能委屈地瞪他,结果又被许文远重重颠了好几下,腰都软塌了。
床吱呀吱呀叫了大半宿,似乎会随时崩塌。
事后许知远腿脚没了力气,只能被他哥抱着去浴室洗澡,躺在浴缸里热水泡得他浑身舒坦,许知远眯缝着眼睛说:“哥……我想吃柿子……我看到妈买了在厨房……”
许文远把他抱在跟前躺着:“太晚了,牙都刷了明天吃吧。”
“哥,你说你老家的柿子树今年结得什么样了?”
许文远亲了一口他侧脸:“长这么大还惦记柿子树?”
许知远舒服地直打哈欠:“几岁都不耽误我惦记你的树。”
许文远把沐浴露在他弟身上一点一点抹开,动作又轻又柔。
“那些树是野生的,不是我的。”
许知远被他弄得很舒服,困得眼睛实在睁不开了,睡着前迷迷糊糊地说:“我认领了,我包了,我给他们都起名字了,就是我的。”
许文远以为他在说梦话,就没在意,但心里想着可以趁过年几天带他回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