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也在地下格斗场打了三场,赢确实都赢了,但身上大伤小伤不断。
晚上井向泽给他伤口上药的时候,袁也眯着眼睛,生气地骂人:“孙子竟然扯我头发。”
井向泽凑过去看他脑袋,看不见什么,手指就轻轻地在脑袋上摸。
袁也观察了会儿井向泽的表情,被逗乐:“宝贝,发现我头发被拽秃的地方没?”
井向泽摸在他脑袋上的手指顿了顿,垂下眼睛看他:“没有秃。”
袁也笑:“那就好。”他仰着脸,让井向泽帮他涂药,故意拖着嗓子问,“那涂完了没有宝贝,我得去洗澡了。”
井向泽侧过头看他,皱眉:“刚上药为什么要洗澡?”――那不是白上药了吗?
袁也抱他,手穿过衣服摸到他的肚子上,手指轻轻地点在柔软的皮肤上,打起商量来:“等洗完了再涂一次药?”
井向泽拧眉,不理解:“为什么?”
袁也的很多行为他都理解不了。
但事实上,他很多个“为什么”,袁也自己也无法具体回答上来。
――因为无聊。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要这么做了。
好任性的人。
任性的袁也果然又答不上他的为什么,只径直从床上站起来,放在井向泽肚子上的手还顺便抬起把井向泽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他把衣服随意丢在旁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到门口再乐滋滋地朝井向泽招手:“来洗澡。”
“……”井向泽沉默了一会儿,慢腾腾地走了过去,“用湿毛巾擦吧?伤口应该不可以沾水吗?”
他的脚打石膏的这十多天,都是这么弄的。
袁也走过来,掐了下他的后颈:“你洗,我在旁边看着。”
“……”井向泽顿了顿。
袁也靠过来:“你想什么呢?身上都红了。我现在得按照次数收费。”
井向泽喉结滚动了一圈,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侧过头去找袁也的嘴唇。
袁也现在很坏,一点儿也没有最开始**时的奉献和服务精神,他手指轻轻地捏着井向泽的后脖颈,脑袋故意往后撤,躲避这样一个亲吻。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啊宝贝。”袁也啧啧笑。
――这算什么恼羞成怒,明明是这个人故意在调情,自己得到反馈后付出行动,他又开始装无辜。
“别躲,老师。”井向泽快速说道,而后抬手,一把压住袁也的后脑勺,袁也配合着他的力道凑回来,让两个人的嘴唇触碰在一起。
袁也笑起来,伸手揉摸了下他后脑勺,再伸手拍拍他的屁股,交换完一个湿漉的吻后,袁也啧啧:“好了,别亲了,阳气都要被你吸光了。”
“你不洗澡了吗?”井向泽在袁也的肩膀上轻轻地磨了下牙齿――想要咬下去,又怕咬疼对方,好苦恼。
袁也点了下头:“前几天我洗澡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想洗澡吗,石膏拆了正好洗个澡。”
井向泽顿了下,他盯着袁也看了会儿,不太确定,很是怀疑:“你会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想要跟你一起洗澡吗?”
泡在浴缸里,贴在一起,可以聊天、听歌、或者一起泡在温水里保持沉默也很舒服。
袁也故意拖长嗓音哦出了一声,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体:“那现在要一起洗吗?”
井向泽摇头。
袁也笑:“天冷了之后,带你去泡温泉。”
井向泽立刻点头。
洗澡的时候,袁也说到做到,真的坐在洗手台的方向看井向泽洗澡。
浴室的干湿分离做的不错,井向泽很严谨地关着玻璃门,防止水汽传到外面沾到袁也身上的伤口,他站在淋浴的喷头上,让温水从头话,一些例如――老师求求你过来一点好不好,或者我走出去。他迫切地想要一些亲吻或是拥抱。
想要袁也从光晕中走开来,离得那么远,好讨厌的感觉。
井向泽什么都没说,他把话吞下去,重重的呼吸。
袁也懒洋洋地吸了一口烟,他身上的肌肉和一些软组织挫伤还隐隐有些酸痛。
坐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模样很放松,像是在商场等待自己去卫生间的伴侣出来。
他看着井向泽,神情看起来有些矛盾,既显得百无聊赖又好像兴趣盎然。
直到井向泽低下头,手向下移动。
袁也轻轻“嘘”出了一声:“宝贝,抬起头看着我。”
井向泽立刻抬头,隔着玻璃盯着袁也。――他有些讨厌这个玻璃,眉头皱了起来。
袁也一点也不吝啬甜言蜜语:“对,盯着我看,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了,很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井向泽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大脑滚烫,流星像雨水一样落下,狮子捕猎抓到了羚羊,一只搁浅的鲸鱼终于回到了大海。
袁也又出声“嘘”他:“宝贝换个地方,这儿忍住。”
井向泽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