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救不救?”苏颜秋火了,厉声呵斥。
一同来的章济川一把推开孟文华,找来一根粗绳子扔下去。
“抓紧了!”
苏颜秋上前搭把手。
“你一边去!陈天宇,过来!还有你,来拉绳子!”章济川命令。
陈天宇看不透章济川的用意,他居然要救自己的情敌。
忍着下身的疼痛,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抓住绳子,让孟文华使劲。
三个人合力把孟萧辰和枣花拉上来。
人刚上来,孟文华抓住枣花的胳膊将人从孟消臣怀里拽下来,人摔在地上,还想抬起脚补上一脚。
苏颜秋上来拦住他:“你干什么?没看到她都晕过去了吗?”
“不要脸的贱货!三更半夜跑出来勾三搭四!丢死人了!”孟文华骂骂咧咧。
苏颜秋气笑了:“你要是不打她,她何必三更半夜跑出来投井?”
“她贱!我打的就是她的贱样!”
苏颜秋火气很大,真想给孟文华一巴掌。
孟萧辰拉开苏颜秋。
“我们回去。”
苏颜秋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管不着,便跟着离开。
路上,苏颜秋还在生气。
“还在生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女人在他眼里算什么?私有物品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打人的男人在平湾村不算稀奇的。”
苏颜秋停下来,望着孟萧辰:“你是不是也有暴力倾向?”
“暴力倾向是什么?”
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殴打老婆。”
孟萧辰笑了:“我不打女人。”
“真的?”
孟萧辰举手发誓:“我孟萧辰对天发誓,我不打女人,要是打女人,我就不是男人!”
苏颜秋噗嗤笑起来,拉着他胳膊:“好了,我相信你。走吧,回家去。”
回到家已经深夜。
苏颜秋小心翼翼回到床上,殷红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孟萧辰则又回去了牛场里,睡在了自己的小屋子里,枕着双臂,回忆着和苏颜秋的点点滴滴,心里痒痒的。
还是赶紧结婚吧,这样的话以后就可以抱着老婆睡觉了。
清晨的光落下来,映照在整个平湾村。
殷红一边梳头,一边盘问:“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
苏颜秋整理床铺:“很快就回来了。”
“你们有没有亲亲?”
苏颜秋瞪了殷红一眼:“不告诉你。”
殷红好奇心更重,瞅着苏颜秋笑:“我看你就是不想说吧!”
“殷红,赶紧收拾了,马上去上工!”
苏颜秋脸都红了。
殷红哈哈笑。
吃完饭,大家拿着各自的工具去开荒,村边的一棵树上绑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枣花。
“颜秋,你看。”
苏颜秋看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孟文华竟然敢把人绑在树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动私刑。
太不像话了!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就算她去帮了她又怎么样,她自己不抗争,不去为自己争取,谁也救不了。
孟大娘看到被绑在树上的枣花,受不了,过来给枣花松绑。
“你干什么?”
孟文华冲出来,手里拿着钢叉,看到孟大娘愣了一下,应该没有想到会是她。
“孟文华,你还是不是人?这是你老婆,你把你老婆绑在这里,干什么?”
“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怎么,你心疼啊?怪不得你那几个儿子都一个熊样,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啪!”
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孟文华的脸上。
孟文华被打的火冒三丈,想要抬手还过去,看清楚打人的是苏颜秋,气死了。
“你他娘的敢打我?”
老二老三上来护住了苏颜秋,像门神一样挺身站定。
孟家的几个孩子都挺能打的。
孟文华还是有些发怵,后退了一步,揉着被打的脸,转身走人:“真是一窝老鼠!”
“孟文华,你要是人就把人送回她娘家去。”
孟大娘挺心疼这孩子,三天两头的被打,活的生不如死。
枣花慢慢睁开眼,开口第一句:“别送我回去。”
出嫁的闺女回去做什么?
家里的父母嫌弃,兄弟姐妹讨厌。
“我生是孟家的人,死是孟家的鬼。就是死也要埋在平湾村的土地上。”
苏颜秋望着女人绝望的眼神,她对生没有丝毫的眷恋。
“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着……不如死了清净。”枣花眼泪滑过眼角,伸出胳膊,露出新伤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