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节 直面 （1 / 2）

“阁……阁主，您，您来了……”

一名明眸皓齿的少女眼睛飘忽不定，身体微微颤抖。

害怕！

害怕的并非只有她，周围一众弟子皆是傻站着不知所措，谁也未聊到东方白会突然出现。

时尚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在偷着议论某人的时候，那人突然出现，而这位阁主境界高深，来去无踪迹，说不定停留多时，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想必是全听到了。

若是普通话题也就罢了，而他们谈论的却是最不该提到的。

东方白神情淡漠，宛如寒冷的雪莲一般静立着，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

如此场面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一众长老都未必扛得住，何况一群弟子。

沉默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万分的不安惶恐，众人宁愿被训斥一顿都不愿面对这个，空气宛如凝固一般，无人敢发出少许声音。

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东方白迈出步伐，向着他们走来。

弟子们低头看着地面，瑟瑟发抖。

她走到云清秋面前，眼神交换之后转过身，云清秋沉默了片刻后，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远之后，诸弟子才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大多已是冷汗直流。

“阁，阁主虽是修真界第一仙子无比貌美，可，有时候实在是吓人……”

“以后聚集的时候都别乱说话，尤其是阁主与仙尊之事，要想说回去……尽量回去也别乱说！”

“等等，好像有个倒霉蛋被带走了，那是哪名弟子？”

“唔，好像是对仙尊出言不逊的那位，他成了我们的替罪羊？”

“活该活该，对阁主的师尊……呃，道侣胡言乱语，他不被针对谁被针对。”

“别说了，小心阁主还在附近。”

全体闭嘴，扩散到各处，该修炼的修炼，该冥想的冥想，好像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

随着步伐的迈动，万妖珠附着的伪装渐渐褪去，几步之后，云清秋从一名机灵的小弟子变回了自己样貌。

前方的身影熟悉又陌生，恍惚之间化为若初的虚影。

片刻迷茫之后，云清秋一阵苦涩，数年来，首次以仙尊的身份面对东方白，可两人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师徒，一切与此前皆是变得不同。

一人一后静静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好像充满了某种默契，渐渐的建筑变得稍微空旷，来到了一座山峰边缘，这里是无边阁禁地，也是曾经云清秋传授东方白术法的隐秘之地，唯有他们二人才能踏入此处。

“未想到仙王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我原以为要过段时日便去了别处，否则便会一同与他们作战。”

东方白背对着云清秋，望着禁地门口的古树，有嫩芽抽出，可寿元已到不久便要枯竭。

“……”

“此次仙王同时出现，并未携带大量仙族，与万年前不同，存在疑点，或许应该稍微晚一些出手。”

“……”

“天空的裂痕并未消退愈合，一切似乎还未结束，我能察觉到仙族的气息，稍等片刻我便动身，将残余的两名仙王诛杀。”

“不必了，他们稍后会自己离开，我受重伤，圣兽和圣器消耗极大，你单独去未必有胜算。”

沉默的云清秋呼出一口气，终于是开了口。

他未到东方白会主动过来寻找自己，也没猜到她会主动打破沉默。

将东方白带大的他觉得万分了解，可此时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也未必没有胜算。”

“不必去了，我已与仙王玄尘约好，她择日便会离去。”

“好……"东方白应了一声后，嘴唇微动，“如此重要的场合我突然消失，你不觉得好奇么？”

“仙王降临的突然，没有好奇的时间，如果不出手会造成极大的破坏，何况玄堇已察觉到仙王聚集，这便是引他们现身的最好时间。”

“你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其实在仙王出现之前，我便已经消失。”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云清秋神色复杂，“东方白消失，我不会质疑，她是我的徒儿，如果连她都信任，世上还有谁能信得过?若初消失，我亦是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早已习惯了。”

细长的手指略过绽放的嫩芽后，东方白转过身，眼睛微微瞥了眼下方花草，然后抬起头看向云清秋，“那你希望我是东方白，还是若初。”

云清秋眼中，若初的身影再次浮现，但很快消失，再次成为了东方白。

宛如幻梦一般，即使现在也是有些难以相信。

“……”

“你我已经双修数次，你身上也有我的灵印，师徒做不成了，只能是道侣，那么也只能是若初了。”

听到此话，云清秋胸口沉重了几分，气息有些不畅，“世上本就没有若初，有的只有东方白。”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