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能是冻着了,先让它在床上暖一会儿吧。”
谢兆这么说着,想抽回手来,却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那条蛇跟黏上了自己一样,根本就不从她的身上下去,于是她也只好先坐下来,一边和二月说话,一边手里还在和一条蛇较劲。
而二月全程就站在边上看着,也没有要帮一把手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以前,倒也用不着谢兆自己动手,或者说这条蛇都不怎么能够有机会靠近她就是了,还不等这条蛇找准机会,二月就一抬手,已经将它给扔远了。
当然,相比起最开始见到破壳之后的蛇的样子,这会儿的二月,已经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但是那种不想要被打扰了靠近的意图,也已经表现地十分明显了。
对此,谢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作为被影响最大的那个人,她自己尚且需要花上一段时间,去消化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其中就包括日后和这条蛇相处的那一个部分。
当然,生活在肯定不会只有自己和一条蛇而已,而必不可少的,还有二月,那个本来也不会想到,事情的发展最终是会朝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去发展的二月。
至于谢兆自己,作为同处屋檐下,那个好像无形中充当了中间位置的那一个人,在短暂的几天的适应之后,她也不得不告诉自己一件事情。
那就是事情已经是眼前的这个样子了,比起反复去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如好好地接受他既定的样子,然后想想未来的发展吧。
或许,留给自己去适应和想该怎么做的时间,也并没有太多了,这一点,也是子啊几天之内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上,你就能够轻易得出的一个结论。
从一条蛋里出生的小蛇,再到一圈儿一圈的长大,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以至于每天当要把它关在客厅里,自己和二月两个人,回到卧室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她都不得不在心里想上一下,当明天再见的时候,会不会有可能是一个让人惊讶的样子呢?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还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以往的长大一圈儿这种事情尚且不至于如此。
哪怕是会让人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的,忍不住会在心里默默感叹那么一句,这还真不是普通的一条蛇。
虽然看起来的样子除了有那点儿梦幻,其他的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就外在变化的这一点来说,特殊之处是不能够否认的,显而易见的存在于每一天肉眼可见的变化里。
让谢兆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推开门一眼看去会有的惊讶,竟然是在不好的那个方向,而不是诸如长大了这之类的,常规的思想里。
毕竟谁能够想到,本来就与众不同,应该是异于同类的存在,竟然会因为这种环境温度变化的小事情,而突然生病,仿佛比想象中,倒是更脆弱了不少。
以至于都让谢兆开始怀疑起,自己未来的身体问题了。
虽然如同二月说说的那样,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诸如什么摆脱生老病死之类的,但是现在看来,至少从这条粉色的长蛇还没有彻底长大,未来又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确定的时候,自己反而才是那个,应该格外小心一些的人。
毕竟这位要是真有个好歹,估计自己也逃不了,恐怕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就真切地察觉到一些情况,这种感同身受一般的体验,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就显得不那么人性化了。
至于应该怎么去注意,怎么避免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话,当然除了更多的关注和照顾,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吧,至少在当下看来,在一切都还在进行时的过程中,是这个样子的。
二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对于这条蛇的态度,也就有了更多的松动。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就会打从心底里,乐于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显然,如果一切都好的话,那么不论是这条蛇,还是谢兆自己,一切都是万事大吉。
而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则是需要同时去苦恼的存在了。
但是相比于本来对于一个人类有限生命的焦虑和困惑,眼前这样的结果,无疑已经是当下所能看到的最好的选择了,不管当事人谢兆是怎么去想的。
对于二月来说,他只能接受眼前的这些,毕竟,他也抵抗不了所谓更长久的永远的诱惑,哪怕这样的永远里头,注定了存在于谢兆世界里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但是至少她还在,并且会一直都在这里,那就是最好的结果和选择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谢兆的目光注视下,开口说了句。
“今天开始,让它睡到卧室里来吧。”
二月的话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两个人都清楚地听明白话里的意图。
谢兆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而是一边看了看缠着自己,窝在被窝里取暖的长蛇,一边默默抬眼看着二月,就那么安静了片刻。
想象中床上再多一条蛇的存在,有那么一瞬间是会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不过正如二月所说的那样,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毕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