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如意纹,顾凌宸脑海中倒是浮现出晚宴上,那屏风上刻着的麒麟。用料与当初江南行宫的一样。
那麒麟身上更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望王爷明示。”上官与南浔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近来顾凌殇在这朝中是越发得意,从前做的那些事,为了不落把柄,定会查漏补缺,届时我们便可顺藤摸瓜。”顾凌宸让他们二人密切跟着顾凌殇的那些爪牙。
“诺。”
二人得了令,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想不到,顾凌殇竟隐藏得这般深,这次是我们轻敌了。”云蝶儿忧心忡忡,满脑袋都是瑶瑶受苦发疯的模样。
“不关你事的,不关你事的。我们会将他扳倒,替母妃报仇的。”顾凌宸将他抱了起来,缓缓走向案边。
云蝶儿频频点头。
顾凌宸将头埋在她的脖间,涉及属于她独特的清香。
“啊宸。”云蝶儿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今日在殇王府,大皇兄安排了许多舞姬给在场的大臣,本王心里只有你,定不会做越轨之事。”顾凌宸这才发现,方才那舞姬身上的香有问题;想来是摄入的量少,故现在才开始发作。
云蝶儿看着他通红的脸,这才知道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原是被那些人下了暖情药。那些栽在殇王府的人,自然是有了把柄在顾凌殇手中,若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妄想。
顾凌殇为了收拢权臣,竟然不惜用这般下三烂的手法。
眼下云蝶儿只得先替他解了身上的毒;其他事容后再做打算。
翌日清晨。
上官在暖阁前等了许久。
直到顾凌宸起来,差人去通报后,他才进了暖阁。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今日昏倒在乾清宫,至今未醒。”上官匆忙来到顾凌宸跟前。
“近来是谁近身侍候父皇?本王要进宫侍疾。”顾凌宸说着便要前往宫里去。
“皇后魏氏,惠妃娘娘一事未平,王爷此时进宫侍疾,只怕会引起陛下猜忌。”上官直言。自打魏氏复宠,陛下身边便一直是她近身侍候着。
从前惠妃在的时候,还能分走些陛下的宠爱,只是出了巫蛊一事,宫里人人避忌,与惠妃相关之事是只字不提,生怕会因此受到牵连。
王爷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宫,只怕会被陛下认为别有用心。王爷是惠妃之子,前脚惠妃刚因巫蛊之事处死,后脚陛下便昏迷不醒,难免会有人借此挑事。
“那是本王的父亲,若真叫本王不闻不顾,只怕有人会在背地里说本王不通人情;且本王也实在是做不到。”顾凌宸当然知道上官的意思,只是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倒不如遵循内心。
他此番进宫,更是想趁机找出真相,还母妃一个公道。
“上回父皇的汤药,可查出有何不妥?”父皇尚未年迈,从前身子一向健朗;自从魏氏复宠后,身子便开始不适,到如今父皇昏迷,这绝非意外,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属下托了许多大夫看了,得出的结果一致,并无异常。”上官无奈摇头。
“难道那汤药当真没有问题?”顾凌宸若有所思道。看来自己还要亲自去一趟太医院才行;上回的药渣子或许是被人动过。
“对了。这是宫里人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上官把手中的人偶给了顾凌宸。
那人偶,正是害的惠妃丧命之物。
这等禁忌的东西,本应第一时间烧毁,而那负责烧毁的便是他们所安排在宫里的线人。想来是这人偶上会由线索,便暗自昧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将此物辗转到上官手中。
“便是此物害了我母妃的性命。”他知道,巫蛊之术与母妃定无关系。
顾凌宸注视着宫里人悄悄递出来的那个人偶,乍然一看,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云蝶儿仔细翻看着啊宸袖口处的江崖纹图案;她需要验证心里的想法。
“母妃绣工了得,最是擅长双面绣。这袖口先前被硬物划破,这是母妃替我缝补的。”顾凌宸耐心向她解释了起来。
“母妃绣工了得,是优点,也是缺点。”云蝶儿又让他找了些惠妃从前所做的绣品。
一一做了对比,一个人的走线是轻易改不了的。那些绣品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正是惠妃的。
“可否把人偶拿来给蝶儿瞧一瞧?”云蝶儿指着那人偶道。
“蝶儿可是想到了什么?”顾凌宸见她眼神坚定,仿佛是想似的。
“啊宸可还记得,上回在延禧宫母妃曾说过,魏氏声称要给父皇绣荷包,便特意相邀母妃过长春宫,是以教魏氏绣工。”云蝶儿仔细分析道。
说罢,云蝶儿毫不犹豫将那个人偶身上的衣服剥了出来。
“这是何故?”顾凌宸一脸茫然,看着她将那人偶撕烂。
“你们看。”云蝶儿将那衣服剥离出来,果然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结果。
那小衣服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