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但是,奇怪归奇怪,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就是一个感觉。”
张清烛想了一会,终于还是勉强将内心的那股感觉给稍稍表述了一下。
“岁月沧桑?”
“你感悟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张清烛说着没什么大的关系,仅就是一个感觉而已,反而张福德道人对于这个比较看重,听到了这里,他终于插话进来,仔细确认着张清烛当时的状态。
“感悟?”
“看到了什么?”
“好像都没有啊。”
“都没有。”
张清烛当然不能将自己将自己的血液书写成姓名了,嗯,是血液自个化成古字,烙印在南天门的牌匾上,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一个石碑,一个写满了名字的石碑,还有,在密密麻麻的姓名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更是清楚地看到了张九龄的名字高居于石碑的最上方,与下边人名的距离,有着一大片的空白,处于断层第一的位置。
这些,当然都不能向外透露。
故此,张清烛直接将他的遭遇直接跳过到推门而进的那一段,见到了无尽的光明,在刺目的亮光下,推开大门,大步向着门内走进……
然后呢,就是一睁眼,就醒过来了,看着几位前辈围着自己看……
“嗯?”
“就这样?”
“这是什么难的的机遇?”
“这是机缘?”
“怎么,不怎么像啊?”
“小道士,你不会对我们这些前辈有所隐瞒吧?”
张寿鹿脸上满是不解地对着张福德说着,然后将头转过来,眯着眼睛,又对张清烛说了几句,有些怀疑。
“前辈,小道我可是如实说来,没有一丁点虚假,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一推开那道大门,就回来了,醒过来了。”
“原本小道的心情还很忐忑呢,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遭遇,又有一点期待,觉得也有可能是奇遇。”
张清烛赶忙解释,要是全部误会了,那就不好了,毕竟他真的没有不轨的意图,也不是简单的人品真诚问题,而是事关龙虎山天师继承人的选拔,自己当然要有自己的打算,建立自己的优势。
所以,此时的张清烛隐瞒了少许,说得坦然,表面上完全没有异样,至于说愧疚心理乃至映照在脸上出现端倪,那是小瞧了他龙虎山上帝观道士张清烛了。
只要问心无愧,谎话大话,那是张口就来,哪里有什么为难的,一点都不违心。
张清烛的表现实在是坦荡,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神纯净,面容稚嫩,况且,张寿鹿本就是随口贫嘴一句,倒不是真的有什么审慎的心思,故此,张寿鹿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张清烛小道士不要紧张,说道:
“嘿嘿……”
“这倒是让贫道心里平衡了不少,只是,小道士,你的运道也不是就那么好。”
“就比我们这些,好那么一点点。”
“这什么南天门,什么上古神物,连个机会都不给贫道。”
“要是贫道与机会去碰碰运气的话,嘿嘿……”
“总能顺走一两件宝贝。”
“可惜,可惜……”
“可惜啊……”
张寿鹿的一声长叹,尽将心中的介怀吐露而出,完全舒缓了郁结在心中的沉闷气,就此撇开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小道士,你一踏进那道门,就清醒归来了?”
“没有再看见一点点东西?”
“没有看到山川大地,江河湖海之类的?”
张福德道人脸上的表情就不像张寿鹿那样宽怀了,有一点点小小的深沉,眉宇间有些郁郁,似乎是碰到难题了,有困惑。
“师弟,这样的情况,不寻常?”
张福善道人对于自己师弟的了解,或许可以说到了心有默契的地步了,此时自然是知道张福德话中意有所指。
“嗯?”
张福德沉吟了一下,抬眼扫视了一圈,见大家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只好露出一丝丝的苦笑,说道:
“贫道也是所知不多。”
“老天师,就很随意地提及了两句。”
“贫道当时是根本不在意,就算是在意,就那几句话,也谈不上有多少的了解。”
“老天师说过,贫道依稀记得一点,他老人家说过,如若是无需龙虎山天师相助,仅凭自己的缘法触动到南天门,彼此在精神上相互勾连。”
“那么,南天门就会在门内的世界演绎那个相与之勾连的生灵的精神世界。”
“也就是说,演绎那个世界,所拥有的全部潜力,演绎那个生灵的所有可能。”
“那是一道大门,也是一个通道,大门的背后通向自己苦苦追寻的归宿。”
“那是每一个生灵的道路。”
“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