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耳朵(红了) （2 / 3）

耿砚想起兵部侍郎那柄巴掌大的小刀，“你看着就像是假装不经意去炫耀的。”

宁如深，“……”

他叹了口气，靠着帐篷想了会儿，忽然想到一个人，“喔，有了。”

耿砚，“？”

宁如深拍拍他的肩，拒绝了帐外内侍的帮忙，兀自抱着弓走了。

猎场入口处。

尹照手握绣春刀，站得挺直如松。

宁如深一路寻过来，发现隔了不远处的场地边还候了浩浩荡荡一帮宫人，李无廷正坐在那里，竟也没去狩猎。

一大一小两个王爷在骑马。

李应棠似乎是在教李景煜。

隔了些距离看不太清楚，宁如深便收回目光，径直找上尹照，“尹指挥。”

尹照冷眉垂眼，“何事。”

宁如深举起那把弓，“教我射个箭？”

尹照铁面无私，“身为圣上的刀，要有分寸。御赐之物碰不得。”

“………”

宁如深差点就夸出声来了：

那你真是好有分寸！

御赐的弓碰不得，御用的台倒是拆得勤快。

他看着今天依然在守入口的尹照，无言两秒，“告辞。”

……

不远处的空地前。

宁如深捏着耳朵转头，就看李无廷果然站在离他很近的身后——这个角度，大概是为了看他有没有瞄准。

他心有余悸，“臣的耳朵……”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呵。”

空地前方，内侍已搬来箭靶。

宁如深，“………”

李无廷，“你在抖什么。”

他说着目光又开始在李无廷身后的侍卫中游移，似乎在思考找哪个壮士下手。

弓弦拉满，手一颤便射出了第一支箭。

为了证明是真戴不上，他低头在腰带里摸起来。一阵抠抠搜搜，他将玉扳指一抽——流苏一下卷起腰带里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宁如深低头就看自己指间被勒得泛红。

…

就看宁如深抱着那张大弓走来走去。

李无廷，“……”

看什么看？这你也能看？

话音停顿了一下。宁如深总觉得说“敏感”好像怪怪的，尤其余光里的那匹马背后面好像埋伏了两双灼亮的眼睛。

李无廷额角微抽，“你就算要学，这张弓也不——”他话音一顿，“合适”两个字被咽了回去。

德全瞬间看得汗都要下来了。

李应棠开口招呼，宁如深不能不应。

宁如深，“不敢不敢。”

宁如深，“…不什么？”

一旁的李景煜看了两秒，有样学样，“哎哟！本王的手也崴了！”

宁如深说，“陛下赐了弓，臣不敢辜负圣恩，正在四处找人教习。”

他转头看了眼李无廷。

正巧李无廷也抬眼朝他看过来。目光相接，李无廷开口，“怎么，还要朕亲自教你不成？”

李无廷，“……”

“……是。”

宁如深简直听得分裂——

李无廷抿唇不语。

哪有把御赐之物跟瓜子塞一起的！

宁如深光是举着弓手腕就有些颤动，弦也拉不到最满。

你这一下崴得也是没必要。

宁如深轻轻，“…听不得这么高贵的声音。”

李无廷一晃也看到了，“玉扳指呢？”

“……”

李应棠捂着手腕朝李无廷瞟了一眼。

宁如深：？

宁如深被他指腹的茧擦着手腕，又热又糙，微妙地扣不住箭。

李无廷越过他走向前方空地，语气加重，“还不过来？”

“这里。”低沉的声音近在耳后。

李无廷看着那堆七零八落的玩意儿，垂着眼没有说话。

李应棠好奇，“宁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宁如深松开耳朵，依言照做。

他正打量着，李应棠突然一把按住自己的手腕，“哎哟！本王的手崴了！”

宁如深猝不及防，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肩头直蹿入耳朵里，他整个人一抖！条件反射地一手捏住耳朵。

他若是说这张弓不合适，那赐弓给人的自己不就像是在找茬？

嗖！偏偏没入靶沿。

隔了五六步，德全胆大包天地偷偷瞅着。

“臣……”刚开口，肩头突然被一按。

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本王射箭一般，陛下才是百发百中。”

宁如深反应了半拍才想起李无廷之前赏给他的玉扳指，他说，“太大了，臣戴不上。”

“有这么难？”尾调微转，似乎发自内心地感到疑惑。

李无廷蹙眉，似乎对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