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耀在医院无聊养伤的同时,边锡也在养脚伤。区别是,因为脚伤而休息的三天,边锡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前两天,他几乎全部的时间都花在了处理苟晟的事情上。
在送苏承耀到医院的空当,苟晟醒来偷偷跑了。
但因为害怕苟骏,苟晟没敢躲回家,而是在狐朋狗友的酒店里暂住着,先避避风头。
苟晟的如意算盘打得响。
从他对苏承耀下手时,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他做的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按照现行法律,他犯的这点罪顶多是猥亵外加故意伤害,根本判不了几年。这样的程度,苟骏只要打点一下自然就能办理取保候审,所以他并不怕什么后果。
至于苏承耀,他想着只要苏承耀还在这个圈里混,被打的这顿他就一定能找回来。
他正在套房里边养伤,边和些莺莺燕燕鬼混,同时还计划着要给苏承耀点颜色敲敲。
这时,房门却突然被刷开了。
“谁啊?不知道敲门?”苟晟踢了踢脚边蜷着的小男生,让他去看看。
小男生不满地噘了噘嘴,披上浴袍向外走。
但他刚到卧室门口,“嘭”的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一脚踢开,正拍到他脸上。他尖叫了一声,晕倒在地上,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
闯进门的正是边锡,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黑衣男人。边锡看都没看别人一眼,径直朝着苟晟走过去,当胸一脚,将他踹倒在沙发上。这一脚直接把苟晟没出口的喊声生生踹了回去。
房间内顿时鸡飞狗跳,一群衣不蔽体的人抱头鼠窜,像是捅了鸡窝。
一个黑衣人掏出一根甩棍,在墙上狠狠一砸,吼道:“都闭嘴,不许动,抱头蹲在地上!”
这下,所有人在地上蹲了一片,黑衣人拿着棍子赶羊一样将他们赶到一起。而边锡抓住苟晟的头发,像是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往客厅。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卧室的门在苟晟身后关上,他被狠狠扔在地上,面前站着边锡和两个黑衣男人。
他们背对着灯光,阴沉的面色被阴影笼罩更添可怖,仿佛是是阎王带着无常。
苟晟正在嚎叫,却突然觉得边锡的脸有点眼熟,尤其是仰视的这个角度。突然他想起来了,这正是给苏承耀家中,把他一拳打倒,又把苏承耀救走的那个男人!
他来不及想这人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是怎么拿到房卡的,下意识就开始求饶:“大哥!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有话好好说。”
但边锡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个黑衣男人堵住他的嘴,另一人从背后反锁住他的手臂。
苟晟吃痛,只能狼狈地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边锡蹲下身,看着苟晟,眼神中有些悲悯。
“你……你要干什么?”苟晟面容扭曲,浑身都在因害怕而颤抖。
边锡叹了口气:“胆子这么小,还做什么坏事呢?”
“我错了,大哥我错了……”苟晟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胡言乱语地跟边锡求饶,“大哥你听我说,我不知道那小婊子跟你什么关系,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咳咳。”边锡清了清嗓,这微小的声音却让苟晟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他惊恐地看着边锡,不知边锡要做些什么。
边锡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看王小波吗?”
“什么?”苟晟愣住了。
“你听说过被捶的牛吗?”边锡又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大哥我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多少钱我都给你。”苟晟在极度惊恐中,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拼命求饶着,想让边锡放过他。
边锡微微皱眉,往后退了半步,不让苟晟肮脏的鼻涕溅到他的裤脚上。
“没关系,我告诉你。”他说,“牛这种动物生来爱争强斗狠,因此,农民为了防止耕牛打架受伤,影响耕种,会将公牛阉掉,自此牛只知吃草干活,连杀都不用捆。”[1]
边锡的声音非常动听,娓娓道来时,还带着迷人的磁性,像是纪录片的配音般引人入胜。这个声音绝不会让人想到,从他口中说出的是这么血腥的内容。
“你能听明白吗?”边锡“关切”地问。
而苟晟已经被吓傻了,他上下牙打着颤,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话。
边锡的声音穿透他的耳膜,萦绕在他的脑中。
“对了,你还要感谢西方医学的发展。医学科学告诉我们,睾酮分泌过多会使人的情绪暴躁、易怒、性/欲旺盛。所以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帮帮你,不用谢。”
说着,边锡轻轻挥了挥手。
下一秒,苟晟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提着刀向他走来,刀锋正对着他缓缓渗出□□的部位,他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等等。”就在黑衣人要抓住他的一瞬间,边锡扬声喊道。
苟晟以为边锡回心转意了,感激涕零地想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