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击在身上, 宋沐景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里躺着,她下了床借了个手机拨通谢临砚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她很紧张:“谢临砚。”
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 电话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 犹豫自己是不是打错的时候,他“嗯”了一声。
声线颤抖,但她能认得出来。
宋沐景眼眶微湿:“谢临砚。”
“嗯。”
她继续叫:“谢临砚。”
“嗯。”
两人不知疲倦的回答着, 谢临砚在下午时赶到的医院,他特意刮过胡子,气质成熟不少。
宋沐景有些惊讶:“谢临砚,你好老。”
“是, 我快成老头了。”谢临砚一本正经,“但是再老你也摆脱不掉我了。”
经过两人的交流宋沐景发现自己离开了十年!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是整整十个春夏秋冬。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她想不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爸妈呢?”宋沐景语气哽咽, 眼泪汇聚到下巴,滴落在衣缝里。
“他们很好。”谢临砚拍拍她的手,“他们还住在老家,说要在那里守着你们的回忆。”
“谢临砚, 我想回家了。”宋沐景泣不成声, 她现在越来越像凡人了,身为小财神是不可以被这些掣肘。
只有舍弃了无用的情感才能做到真正的公正。
宋沐景回到家之后,养父母看见她喜极而泣,两人又是好一顿的哭。
十年过去,两人头顶花白,养父的脊背也如同霜打的茄子,弯腰驼背。
“这次来了我就不走了!”宋沐景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们。”
养父母露出欣慰的笑容。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几人之间,谢临砚对待她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口中怕化。
谢临砚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尽管宋沐景再三保证,他也始终寸步不离。
宋沐景发现这几日他神神秘秘的,也不像以前一般粘人。
吃完早饭一反常态的急匆匆的就要出门,宋沐景试探:“今天有个朋友说让我陪他去逛街。”
谢临砚递给她一张卡,贴心地说,“没有密码,你朋友喜欢什么不要客气。”
宋沐景盯着卡,故意说道:“我朋友是个男的,他很有钱的,肯定不会好意思让我一个女生付钱。”
“哦,没关系,你自己留着有喜欢的东西都可以买。”谢临砚说完笑了笑,“小景我是真的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好好好,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宋沐景也有些恼羞成怒,这也太让人生气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嘴上一套,行动又是另一套。
如果是平时她这种说话,谢临砚早就甜言蜜语的哄她了,可现在他居然真的走了。
听到关门声宋沐景不可思议的皱着眉,不对劲,他以前从来不会对她这么冷淡。
难道真的是得到手的就不被珍惜了吗?
看他这么焦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是急着去见什么人吗?
宋沐景心乱如麻,停止自己胡乱的猜测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她打了个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师傅明显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是要去捉奸吗?”
宋沐景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也没有,就是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这么说好像越描越黑了,瞧着司机怜悯的目光,她索性沉默不语。
目的地停留在一家名叫“趣格”的店,谢临砚走进去后司机把车停在斜对面,宋沐景小声地道谢后下车走了过来。
她站在两个店面之间的交接,透过玻璃窗往内看,谢临砚正在和一个女士交谈,两人有说有笑。
宋沐景很生气,谢临砚太大胆了!居然敢绿小财神。
宋沐景走进去决定要跟他理论,进去后谢临砚看到她并不意外:“this is ith.”
宋沐景气鼓鼓的,当着她的面谢临砚还在跟那个女人说话,还用她听不懂的语言。
金发碧眼的女人微笑:“she's cute.”
宋沐景凶巴巴的:“你们在说什么?”
“她说你很可爱。”谢临砚微笑,宋沐景“啊”了一声。
本来是想找茬,却突然被夸的宋沐景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谢谢。你也很漂亮。”
“我带你去那边逛逛吧。”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宋沐景下意识看向谢临砚看他点头就跟着她一起走。
穿过长廊,打开门后喷出的彩带洒到她身上,她惊讶的张开嘴,墙壁上写着她的名字,周围张贴着气球和彩带,随着音乐声响起后她熟识的朋友和亲人推着蛋糕车走了出来。
谢临砚西装笔挺,单膝跪下,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