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奴家?是奴家长得不好看吗?见过奴家的人,可从来没说过一个丑字的呢!”
晏离舟没看过多少恐怖片,也不敢看什么恐怖小说,可有些民间故事他是听说过的。什么不要晚上对着镜子梳头发,不能踩着别人的影子走,半夜走路听到声音不要回头等等。
他现在就不敢回头。
【阿离别怕,不过是只小妖,我帮你砍了它!】
晏离舟:它长得可怕吗?
【不可怕。】
有了千山月的保证,晏离舟僵硬回头,只见他方才经过的那棵高大槐树树干上趴着一个人。
它全身裸/露,雪白的身子以扭曲的姿势缠绕在树干上,一颗头将将好从树叶里露了出来。黑发遮挡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透着红光,如同红月照亮了漆黑深夜。
晏离舟被吓到了,胸腔剧烈的股噪声直冲头顶,耳朵传来阵阵嗡鸣。
晏离舟:呜呜你骗我!
【真的不可怕啊!】
晏离舟:……
我忘记了,你的审美和别人不同。
“小郎君,为什么不说话呢?”树上的女妖张口笑了,周围太黑,衬得她的皮肤更加显眼,她的牙齿上似乎沾着一团黑物,与其它几颗白牙格外的格格不入。
雪白的身子擦着树身轻轻蠕动,娇俏的声音继续响起,又是一声问询,“你觉得我漂亮吗?”
晏离舟没有回答,雨丝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的注意力被那只鲜红的独眼吸引。只有千山月知道,他是因为恐惧,才说不出话。
那女妖从树上跳了下来,扭曲的身子恢复原样,一件白袍罩住了裸/露的身体,远远看去身姿曼妙,完全没了先前的恐怖模样。
她睁着那只血红的眼睛,莲步轻摇,“小郎君,为何不回答奴家的问题?”
晏离舟只差喊一句‘你不要过来啊’!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副身体这么能招邪祟,青啼说试试,结果真就把这玩意给招过来了。
头顶忽然被黑暗遮挡,晏离舟诧异地看向突然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妖。
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竟一点都没发觉。
“为何不回答奴家的问题?”女妖锲而不舍的重复相同的问题,仿佛晏离舟不回答,她便不罢休。
凑近看,晏离舟终于看清了女妖牙齿上的黏物,是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晏离舟瞬间头皮绷紧,这是什么东西的肉?!
“他们都觉得我长得漂亮,你不觉得吗?”女人伸手,鲜红的指甲剐蹭着晏离舟的脸颊,她笑容温婉,眼中满是惊艳,像是欣赏一件符合她心意的东西。
面对她,没人敢说一句否定的话,不然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阿离!】
千山月的声音落下,晏离舟被一股力量往后拽走,女妖的利爪从他眼前划过,若是迟疑一下,晏离舟的头颅怕是要被那利爪给生生撕碎了。
晏离舟眸底幽光乍现,轻转手腕,河鱼从他手中挣脱,狠狠甩在了女妖的身上。
鱼肚子里塞着瀛朝雪特质的符 ,沾上女妖的瞬间便燃起了无法熄灭的红莲烈焰,女妖在火焰中发出惊惧的哀鸣,烧焦的身体飘散出连这瓢泼大雨都无法盖下来的浓重焦糊味。
晏离舟捂住口鼻,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与其说是焦糊味,更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
“我好不容易遮盖住的,你竟敢!你怎么敢!?”女妖重新恢复了狰狞的模样,她怒吼着朝晏离舟袭来。
周围铜铃声骤响,顷刻间金光大盛。女妖痛苦地捂住眼睛,利刃出鞘,千山月卷起空中的雨丝,附着在剑身上的细雨化作万千冰刃,朝着女妖直直射去。
晏离舟躲在千山月的身后,先前的恐惧尽数抛在了脑后,他瞪大双眼看向空中漂浮的冰棱,眼眸里盈满对新奇事物的痴迷。
晏离舟:你好帅哦!
【嘿嘿嘿――】
晏离舟: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有远程攻击为什么一直要近战?!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妖被冰棱刺中四肢,她仰天吐出一口浊气,浓烈的黑雾企图从女妖体内挣脱。瀛朝雪适时从巷口转出,他单手执剑,霜雪裹挟着强大灵力将黑雾完全镇压。
与此同时,满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铜铃声响,分散在各地的驱邪阵亮起刺目的金光,将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霜雪覆盖住女妖,将她的四肢冻结成冰,瀛朝雪嘲道:“还想用分/身逃走吗?”
女妖瞪大仅剩的一只眼睛,她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咆哮道:“你竟敢杀了我所有的分/身!”
瀛朝雪用剑挑起她的下巴,女妖却突然发难,朝着瀛朝雪吐出一口腥臭的浊气。
骨伞挡住了那股攻势,伞面下移,只听那女妖嘶声笑道:“勾雪剑也不过如此。”
瀛朝雪眉头紧蹙,天边黑云翻滚,女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