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登云台,还未到筑基期的弟子不敢跨越锁链桥,坐登云台的飞梯就可以直接上来。”
晏离舟:“……”
寒剑摔在地砖上发出叮当脆响,像是冰块碎裂的声音,还挺好听。
晏离舟揉揉自己酸疼的胳膊,撕裂的剧痛感仿佛还烙印在身体里,刚才那点委屈因为千山月的解释而延迟升起,后怕席上心头。
晏离舟:“有捷径可以走你不早说!?”
被拽着飞真的很疼,他很少生气,这是真的疼怕了。
千山月委委屈屈趴在地上,不肯自己起来,“有我在你不用和他们挤云梯,我想让你碰碰我嘛。”
晏离舟:“……”这个理由不能安慰他。
白纱遮住晏离舟的脸,千山月能感知晏离舟的愤怒,声音减弱,“你这不是已经过来了吗!”
晏离舟:“……”
千山月说的无关紧要,却在火上浇油。
千山月终于察觉自己说错话,去蹭晏离舟的小腿,想要他别生气了。
晏离舟不想理它,一步三台阶就往议事殿走。
千山月跟在他身后,不停拿剑柄撞他小腿,试图哄他。
只是,这种哄人的方法似乎用错了。
小腿被撞得发疼,晏离舟深吸口气。
忍,他不要和一把剑吵架,那样太幼稚了。
广场上聚满了来参加弟子大选的修士们,奇怪的一人一剑想不被注视都难。
隔着轻薄云雾,他们只看到白衣青年像头骡子,正被寒剑抽打着往山上爬。
一名小修士拉住身边同伴,问道:“那是谁?”
晏离舟戴着帷帽看不到脸,同伴被他身后的寒剑吸引,“千山月你都不知道?”
千山月认主,那么那个人就是泷月君了。
传闻中冷情冷性,仪态端庄的剑尊私底下竟然是这副模样?
小修士:“剑尊这是做什么?”
同伴:“你不懂,剑尊曾落入魔物盘踞的寒窑,三年苦修意志坚定,从未走火入魔,自那后过去六年,剑尊每时每刻都不忘约束自己,我猜测,千山月定是听从剑尊命令,帮他锻炼耐力。”
小修士目睹那把嚣张的剑打在剑尊皮肉上,不禁叹道:“剑尊这等胸襟,我等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