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芳如此不客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劈头盖脸地骂向华天悦,而华天悦也确实被气得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胸脯更是起伏不断,怕是稍稍不注意,就得晕厥过去。
面对如此优劣势分明的二人,一个咄咄逼人,一个隐忍退后,挂光看这个场景,可是给她吸引了许多怜惜的目光。
江梅芳心里门清,但这次她就是顺着华天悦所想来,怜惜又怎么样?
“梅芳,你之前问黄导能不能破坏,所以是早就准备好要这么做吗?”
哪怕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回来踩她,这次都没叫江梅芳亲自回答,黄导站了出来,实在是都有人要打林业局的电话举报他们了。
“大家别误会,这里的树都不是保护种,而且之前所说,宣传的缘故所以不会计较不经意的破坏损耗。”
然后看向江梅芳,心累得很,“至于刚刚江小姐拔出来的树,刚刚已经在大家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归属于她。同时请大家不要误会,这种树就是单纯地需要松土,还有树皮剥离,这是它们的特性。”
所以,刚刚江梅芳真的不是敷衍,而是单纯地松松土?
这下子,本来占据了道德高点的华天悦,还真有几分江梅芳所说的听不懂人话。
眼神落在华天悦那张脸上,大家也不知道该说啥,总觉得看出来几分青绿。
[气氛很是尴尬,我要是华天悦,这会儿恨不得自己埋到坑里]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糊糊这次居然没有敷衍,我都以为她刚刚是在怼华天悦]
[前面的,她已经不是怼了,是直接骂了]
许乐十分尴尬没有过渡地嘿嘿笑笑两声后,居然还能主动开口,倒是叫人服气他的抗尴尬能力。
“姐,你怎么对这棵树,情有独钟的啊?”他还蹲在那,看了看,也没从这树看出来什么特别之处,怎么就叫她主动了呢?
观众心里都在感叹许乐好人啊,知道他们心里想听什么。
作为全场最瞩目的人,虽然是想要听八卦,江梅芳的脸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
“看顺眼了,需要什么理由?”
许乐听到这个答案有点不甘心,总觉得差点味,继续发问,“那,姐你为什么亲自把它拔出来呢?”
本来想说费力不讨好,但想到刚刚她的动作可一点都不费力,憋回去,“虽然对于姐你那是小意思。”
江梅芳低头看他那谄媚的模样,又看了一眼默默装死、以为成魔就能把刚刚那一茬顺过去的华天悦。
“只是有点好奇,了解了这种树的奇特习性,看它长得不是很大,树皮倒是挺厚,就想看看根是不是深扎地下。”
“啊?”许乐被她这话弄得昏头昏脑。
江梅芳笑了笑,“没想到,这树年纪不大,脸皮,哦,树皮倒是挺厚,难怪要定期剥下来,有些感触。”
许乐真的是脑子暂时短路,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接了一句,“什么感触?”
江梅芳见他这都快把人得罪完还傻乎乎地在那给她搭台子,笑容都真切许多。
“觉得这种习性不错,树皮厚了都知道剥下来,可惜,有些人脸皮厚了不知羞,没法仿照这种优秀的习性。”
许乐傻呆呆地张着嘴,总算是知道刚刚他做了什么蠢事,现在都不敢去看华天悦的脸。
靳元思他们也是面上精彩得很,想要笑立马意识到什么死死地憋住,可越想越有些奇怪。
当然,要数脸色最为精彩得,自然是当事人华天悦啦。
她这会儿可不单单是发青发绿,只能说不愧是女主啊,这情绪在她脸上居然能够呈现出微妙的颜色变化。
江梅芳不知道是她看得特殊,还是所有人眼里都是如此,只是心里有些古怪地想:该不会给她来个七彩玛丽苏的脸色吧?
那也不是不行,起码能叫她开开眼界。
[我,真的,服气江梅芳,所有的快乐都是她给的]
[天啊,华天悦这都不反击回去嘛,被骂得狗血淋头(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起来,打起来)]
[打起来是不可能打起来的,糊糊的武力值,两个捆一块也打不过,何必自讨苦吃呢]
[不过,糊糊说得很过分,但刚刚某些人那么正义凛然站出来指责,怎么着两个道歉都不说的啊]
[我们悦悦就是好心,善良]
[哦,好心就不需要道歉,善良就不需要道歉,我明白了]
[只要我为你好,只要我善良,只要我好心,哪怕我做了坏事,哪怕我说写似是而非的话,都必须得原谅我]
华天悦胸前的起伏都叫人忍不住随时准备好,等她昏过去立马叫跟着的医生上去掐人中。
但,她还挺顽强的,心血管功能一看就很强大,这么样都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那,一言不发。
从某些方面来说,江梅芳说得也没错,脸皮确实很叫人服气。
史拯看着摇摇欲坠的华天悦,心里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