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对我来说,眼下的证据,足够让秦姝喝一壶的了。”
唐俏儿将吊坠拿起来,借着灯光细看,墨晶般的瞳仁冷芒闪烁,“七哥,你们也审了,那个人他不吐口。而且如果他是死心塌地为秦姝办事的,那就他们两人之间就不会有不明的交易记录。做实不了她买凶杀人未遂的罪行。
所以,我现在需要做的,是要拿眼下掌握的信息,套出更多的证据,给秦姝造成最大程度的打击。”
唐枫讶然瞠目,急问:“俏俏,你想怎么做?”
唐俏儿娇躯后仰,指尖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美丽又压迫感十足。
“去一趟沈家,找秦姝聊聊。”
*
唐俏儿与唐枫分开后,接到了六姐唐楸的电话,得知她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要回森国了,大小姐急得立马和林溯回到了阅棠苑。
客厅里,柳敏之拉着唐楸的手,母女俩泪眼汪汪地说体己话。
“妈,您也太夸张了点儿。”
唐楸语气爽朗,眼圈却红红的,“森国距离咱们国家距离也不远,同在亚洲,您随时可以去看我啊。”
“还说呢,上次巴巴地去见你,我呆了三天,却连一面都没跟你见到!你就知道跟着你那老公瞎忙!”
柳敏之牢牢攥紧女儿的手,嗓音都哽咽了,“妈真的好后悔,都说架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这盆水……也泼得太远了点。”
“妈,上次是我不好,恩城临时有工作安排,我作为他的夫人必须陪同他出席,所以……抱歉啦。”唐楸愧疚得心揪得难受。
“六姐姐!”
唐俏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满目都是不舍,“就不能再多呆一阵子吗?我都没能好好陪你!”
“来日方长啊,俏俏。”
唐楸忙站起身,姐妹俩双手紧紧牵在一起,“等大选过后,我带你姐夫一起回来,多住几天,咱们有得是欢聚的时候。”
“哼,那我只有信了你的话了,未来的森国第一夫人~”
“大小姐,您回来了!”
林溯匆匆走了出来,依然是西装革履,只是前襟沾了不少面粉。
“嗯?阿溯,你下厨了?”唐俏儿好奇地问。
“是……三太,三太和九小姐在厨房忙呢,我就想去帮帮忙。”林溯有些难为情,更有些担忧。
“什么?!阿柔在厨房做饭?”
柳敏之惊愕地站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拦着啊?她上午才刚刚昏厥了一次啊!”
唐俏儿心里咯噔一声,“柔姨昏倒了?我去看看她!”
厨房里,唐槿正守在母亲身边,和母亲一起做菜。
“妈,您……还好吗?”唐槿担忧地看着楚柔苍白无血色的脸。
“没事,得快点儿做了,到晚饭的时间了。晚了大家饿着肚子,那多不好……”
楚柔一边失神地喃喃自语,一边快速地切着菜。
突然,“啊”地一声低呼。
“妈!你的手流血了!”唐槿吓得手足无措,快要哭了。
“柔姨!”
唐俏儿和林溯及时赶来,见刀伤这么深她当机立断,“阿溯,去我房间拿药箱,柔姨的手指伤得不轻,需要缝针!”
“是,大小姐!”
林溯以最快的速度拎着药箱折返回来,唐俏儿熟练地为楚柔缝针,包扎。
看到姐姐娴熟的缝合技术,唐槿惊叹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姐姐,仿佛是三头六臂,天神下凡,没有她办不了、做不到的事。
反观她,无能又弱小,自己母亲被欺负了还差点受重伤,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急得她强忍着泪水,险些没哭出来。
“九小姐,有大小姐在,你就放心好了。”
林溯俯下身,炽热的掌心温柔地轻轻放在她颤栗的双肩上,心里拧着疼,“三太做了不少菜,咱们端上去吧。”
唐槿看出来唐俏儿有话要跟母亲说,于是偷偷抹掉眼尾的泪珠,听话地跟林溯离开了房间。
“柔姨,您放心。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唐俏儿低敛羽睫,一圈圈为她的手指缠纱布。
“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什么都不要为我做……我没事了!”楚柔心慌意乱,目光变得恍惚又混乱。
“也许二十多年前,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对您下手。现在她想故技重施,那就是在给自己的人生刷进度条。”
唐俏儿深吸了口气,压着攀上眼窝的怒火,“她想早死,那我当然要她尽早超生了。”
楚柔忽然清醒过来,猛地抓住她的手,喘着粗气,“俏俏……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知道。我想这么多天过去了,您心里也一定有数了吧。”
唐俏儿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您应该告诉老万啊,自己女人挨欺负,做男人的怎么能不出头!”
“俏俏,我不想报什么仇……我只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