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涵他们跟着那女子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像是村庄的地方,这里同样有许多花妖,眼神中却个个充满警惕。
几只蝎子爬到梁子涵面前,他被恶心到了,立马拔剑刺去。
却被一只细小白嫩的手握住了,她就像不怕疼的一样,白皙的手心里直流血,也一声不吭。
“花妖擅蛊……这些东西不是恶人,它们也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求你们,也不要伤害它们。”
手心里流出的血液滴落在地上,一下子又有几只蛊虫扑上去吸食。
她这才把手挪开,继续往前走。
“父亲,父亲!”那女子来到一栋楼前喊了几声,楼上也传来了回应。
“桃芜回来了啊……这。”那人看到她身后两个男子,“族内有规矩……”
“我知道,父亲,他们是神界的人,不会碍事的。”桃芜打断她父亲的话,转头对他们说,“这儿可没有神界奢侈,不过我想着,像我这样的小妖都能长大,两个大男人应该没有那么娇气吧。”
她继续往里走,走到楼里,里面别有一番天地,这里很大,她随意到二楼开了两扇门。
“二位暂且到这住几日好了……”她欲离开,可嘴上还有些想说的话。
她十分干脆地跪在他们面前,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请务必还北荒一个清静……我的阿姐……也死于那些狐妖手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花妖……”
“一定,只是时间问题。”梁子涵冷冷回复。
“多谢。”
桃芜不多求什么,得到他的肯定后才放心离开。
没多久,她又拿了些东西跑到梁子涵房间来。
“喝吗,北荒的酒烈的很,应当是与神界大不相同的。”桃芜丢了两坛酒给他们,也被梁子涵稳稳借住。
接着她自己又喝了好一大口,却无半点醉意。
她与年桃桃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不同之处却是她嗜酒,年桃桃滴酒不沾。
“谢了。”
桃芜和他们二人在房间内喝了许多酒,她也告诉他们这儿的许多事。
有时候她一点也不像是个只化成人十来年的小妖,更像是位身经百战的小将军。
“北荒……有许多犯了错的神仙也被流放到这,他们虽已无神力,但凭他们对神界的了解,h再加上与狐妖一族的联合……那些狐妖知道的就越来越多,近来更是变本加厉,害的我们四处奔波流离……离开这?我当然想啊,可我的根就在这,这是族里的规矩,未成仙之前,只能在这一带生活……”
“不与你说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一楼那个房间找我,我要练功去了。”
她起身的时候,梁子涵才发现,这人左边的肩膀下方,竟然有一块和年桃桃一模一样的伤疤。
“这疤?”他忍不住问了句。
“被狐妖抓到差点被剥了心留下的,是我阿姐救了我,但她也惨遭毒手……”她说这话的语气毫无感情,只有提到自己的亲人,否则她似乎对生命的逝去已经麻木了一般。“比这 人的伤多了去了,明日你们可以出去转转,不过要当心别绊到他们。”
她说完就走了,光着脚,头发上只有一支桃簪别着,腰间传来阵阵细铃,消失在拐角处。
“她有点像……”
“我也觉得有点。”潇鸿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个桃芜的神态与年桃桃十分相似,“不如把她带回神界吧。”
潇鸿有些期待地望着梁子涵,得到的却是阵阵摇头。
“我带她回去?旁人定会说闲话的,师尊会不高兴的……”梁子涵很坚决,他始终挂念着年桃桃“不是就是不是,像也没用。”
“可,我看她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总觉得她是个好苗子,把她送到禾妙七身边学些本事又何妨。”潇鸿还是想把她带走。
“你想让她去何处不需要问我,她要是愿意,我也管不着。”梁子涵顿了顿,想起了禾妙七,“自从她离开这后,禾妙七竟整日穿着男装,其实她那副俊俏的模样,还挺像个男子的,虽然也不知道她为何要那样执着。”
“你不更执着?”潇鸿笑话他。
半夜,梁子涵并未入眠,窗外的月光很大,透过窗照的屋里明晃晃的。
干脆出去走一走。
层层叠叠的楼房后,有一颗桃树,十分高大,明明只是一颗,看上去却像是几颗长在一处一样。
月影婆娑,偷着层层叠叠的桃花,多希望,年桃桃在自己身边,不过每次都被这满月迷了眼睛,都快忘记了月神真正如花似水的身影,只有思念,未减半分。
“有情人自会相逢。”
他还记得年桃桃说的话,可始终不敢去雪妖山上看她一眼,他怕自己不想离开,忘记她最后的嘱咐。
“小神仙!你怎来此了。”上方突然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是桃芜,她一身灰,戴着帽子,晃着脚坐在桃树上,与年桃桃极其相似,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