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b> 苏璃月微微迟疑了一下才道,“父皇,可否换一只手?”
夜坤霖幽幽的看了一眼苏璃月,随即不动声色的换了一只手。
不过,让换手不过是苏璃月的幌子罢了,她做一副探脉的模样催动了意念。
一双眼如同探照灯一样在皇帝夜坤霖的身上流走,如同X光片一样将皇帝身上的一切状况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看清之后,苏璃月的心情就逐渐开始复杂起来。
就,很奇怪,且还很棘手。
苏璃月陷入沉思的时候,夜坤霖抬手示意喜公公出去。
等喜公公出去,御书房中就只剩苏璃月和夜坤霖后,夜坤霖盯了苏璃月半晌,才问,“朕的身体如何?”
苏璃月一直在沉思,因而并不知道喜公公出去了,夜坤霖这忽然开口猛然打断了苏璃月的思绪。
苏璃月下意识的抬头,便对上了夜坤霖那双深沉的眸子。
这一刻,苏璃月竟是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只能硬着头皮道,“父皇龙体安康……”
“砰——”的拍案声响起,打断了苏璃月的睁眼瞎话。
一抬头,苏璃月便对上了夜坤霖沉怒的眼眸,心中顿时大惊。
“苏璃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夜坤霖怒声呵斥。
这一刻,苏璃月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帝王之威。
那是一种类似于血脉压制的东西,让苏璃月的脸都白了,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恕罪——”
她知道,皇帝这是真的怒了。
至于下跪……左右比直接拖下去打板子强。
她……还是挺识时务的——苏璃月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毕竟她真没有下跪的习惯。
只是,半晌夜坤霖都没有吭声。
苏璃月心胆俱颤,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各种不好的念头。
受不了这种气氛,苏璃月想要打破,于是强忍着那种惧意抬头看向夜坤霖,却对上了夜坤霖那深邃如潭底的眼眸。
“父皇……”
“说吧,朕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夜坤霖面色恢复了平静。
但,在苏璃月看来只是表面的平静。
“父皇……”苏璃月有些犹豫。
夜坤霖眸色一沉,“说!”
“是!”苏璃月挺直了背,随即弱弱的道,“那个,可否儿臣起来回话?”
夜坤霖闻言,脸一沉,眼一瞪。
苏璃月见状,以为是不能了,心中那个悔啊——她不该跪的。
却在这时,听夜坤霖开口,“行,你起身回话。”
“是,父皇——”苏璃月立刻站直了身子,动作无比的麻溜。
然后,就对上了夜坤霖那不满的眸子。
苏璃月:“……”似乎有点忘形了。
咳咳——
夜坤霖看着苏璃月的目光越发的深邃,随即警告,“若是敢有半句隐瞒朕,你便在那石阶底下跪一日吧。”
苏璃月:“……”她还想着怎么斟酌用词呢。
既然不能有所隐瞒,那……
苏璃月忽然伸手朝着夜坤霖的胸口一指,“这里——”
夜坤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苏璃月:“有只虫子在蹦跶。”
苏璃月这话一说完,御书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夜坤霖的脸色也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苏璃月:“……”皇上他不知道?
她以为他知道,所以才真的不敢隐瞒来着,毕竟看得出来,却又不能医治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瞧着皇上如今的脸色,根本就不像是事先知道的样子啊。
她,被套路了?
苏璃月难以置信。
然后,就听夜坤霖用那平缓的语气命令道,“朕胸口的虫子,你想办法给朕取下来。 苏璃月:“……”所以,她真的被套路了?
要不然知道自己胸口有虫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还让她取出来——
她要是能取,至于会觉得棘手吗?至于这么不干不脆么?
毕竟这里又不是现代,她也没有那些个手术器材,取一只心脏里的虫子谈何容易?
况且,那虫子在心房里游走着,浑身雪白还带着毛刺,这若换了寻常的虫子,皇帝能活得那么潇洒还对她发怒?
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虫子绝对不简单,她初步判断是蛊虫。
只是蛊虫这种阴损的东西,她虽知之甚少,可却也知道想要取出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就是不知身为帝王,身边应当都会被防护得密不透风,又怎么会轻易中蛊?还是心脏里有蛊虫的那种。
着实是有些不寻常。
……
苏璃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夜坤霖一直盯着苏璃月。
见苏璃月只顾着蹙眉沉思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