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野把鞋子放到她脚边,说:“你说你在搞什么?撞了车逃跑有用么?”
他看到她脚趾上的血,不由皱了皱眉,把鞋子拿开,“我抱你出去得了。”
林宛白拒绝,“用不着,我又没骨折,自己可以走。”
她说完,便站了起来,拿了身边的手袋,就朝着外面走。仍赤着脚,似乎脚上的伤口一点儿都不疼。
林舟野微的叹口气,不知道她又是发的什么疯。
他提了鞋子,赶紧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林宛白什么也没说,任他怎么问,她一个音节都没有回应。
他觉得气闷,觉得没趣也就没再继续询问。
回到浦江,车子挺稳后,林舟野说;“你是不是又看到傅踽行了?”
林宛白一顿,转头看过去,看到他的眼神,是带着担忧的,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个啥。她噗嗤笑了一声,说:“你别管我的事儿,旅游的事儿你来弄吧,让我轻松几天。”
她下车。
林舟野紧跟她的步子过去,“我看你好一阵子没跟王明成吃饭了。”
“我看你该跟他吃个饭,好好交流一下,你这人估计有感情障碍,到现在还不正经谈个恋爱。我妈都操心死了,你知道么?”
林舟野一掌拍下去,“你管我。”
林宛白笑嘻嘻的把这句话还给了他,“你管我。”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一块进了屋子。
林宛白穿上拖鞋,遮了脚上的伤口,免得林婧语瞎操心。
不过她出车祸,林婧语免不了还是要操心,问长问短,上上下下都看一遍,紧张的还想让她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
毕竟这车祸不小,车子都烧没了,可想而知有多危险。
林宛白眼下重新回想,也觉得自己福大命大,这么危险的情况,竟然能躲过一劫。
她突然觉得傅踽行给的平安符还真的挺灵光的。
这么一想,她还想再去弄两道回来,给家里人都发一个,保个平安。
注意一定,在过年前两天,林宛白带着林婧语和小宝一块去了平华峰。
提前给老和尚打了招呼,去的时候,就有小僧帮忙开门。
傅踽行死了以后,山寺一直闭门没有迎过客人。
傅林笙跟老和尚还挺亲昵的,来这里他很高兴,可是到了晚上,他莫名的躺在床上无声的抹眼泪。
眼泪大颗大颗的放下掉,林宛白把他抱进怀里,十分心疼,问:“哭什么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噘着嘴,好半天,才说:“我想爸爸了。”
林宛白心口一滞,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将他抱的更紧一些。小孩子的情绪一时一时的,傅林笙哭了一阵以后,便睡了过去。
林宛白将他妥善安置好,拿了纸巾擦掉他脸上的泪痕,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第二天一早,林宛白跟山寺里的小和尚们一块去了上了老和尚的早课,结束的时候,她单独留下来,走到老和尚的身边,说:“师父,我可以同您说几句话么?”
老和尚侧目看她一眼,“你说吧。”
“这个是从您手里出的吧?”
她把平安符往他眼前送了送,老和尚瞥了眼,说;“这个不是,这个是阿行自己做的。”
“啊?”林宛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老和尚将平安符拿在了手里,又仔细的瞧了瞧,十分确认,说:“就是他自己做的,一道平安符,他倾注了不少心血在里头,用了好些年吧。”
他说着,又将平安符放到林宛白的手里,“用了真心的东西,要好好珍惜。”
林宛白顿了顿,想说句话打趣一下,可这样的环境,似乎不允许开玩笑。
她沉默,将平安符握在掌心里,说:“我还想讨几个回去。”
“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她点点头,“您说的是。”
林宛白并没有立刻走开,就站在老和尚两步开外的地方,安静的站着。
老和尚做着自己的事儿,并没有过多的去与她交谈。
至此以后,林宛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寺里上香,每一次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傅踽行好好活着,不管在哪里,好好活着就行。
除夕前一天,他们回了家。
过完年的第二天,他们便开始了为期半月的旅程。林宛白还把蓉姨和秦光一块带上,一大家子先去了一趟马尔代夫,然后是荷兰,最后一程去的巴黎。
林宛白和梁知夏,还有林婧语一块疯狂的购了一回物。
之后的每一年,她都会安排一次这样的旅程。
时间像流水一样,恍惚间就过了一年又一年。
傅踽行离开的第三年。
傅林笙上小学二年级,在一个下雨天,他离家出走了。
全家人找疯掉,最后不得不动用了关系,在警方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