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洛克拼命的朝前跑着,他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往前跑,哪怕他的双腿已经快没有知觉也要跑。
他的鼻尖萦绕着腐臭和血腥味儿,这股味道他印象深刻,他和父母去中东参观的时候那个领路人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中东,是的,他应该和父亲母亲在中东访问,可是这里是哪里?
沃洛克的精神和□□分离了开来,他恍惚中一脚踩进了血水。血水溅到沃洛克的脸上,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并没有想象中恶心的感觉,反而为他补充了力量,沃洛克感觉自己还可以跑好几天。
有哪里不对劲?沃洛克一脚踩空摔了下去,没有磕到冷硬的地面,血色的水将他包裹了起来,一点点消磨他的意志。
沃洛克的眼前是一团血雾,他应该挣扎的,可他的身体告诉他他需要休息,这里正适合他,等他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结束,一切又将回到正轨。
沃洛克缓缓的闭上眼睛,血水漫过了他的身体,想要将他彻底包裹在怀抱中。
就在沃洛克彻底陷入沉睡之时,一道黑色的利刃穿过血雾擦过沃洛克的脸颊,疼痛惊醒了沃洛克。
他看向利刃飞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打扮朋克的男人。
“嘿,沃洛克少爷,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沃洛克一下子听出了这道声音,这是属于自己保姆和老师的声音。他挣扎着从血水中站了起来,向着克罗利走过去,血水流过他的脚踝,试图挽留他,最后还是碍于克罗利的力量退回了地底。
“哈里森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在这里?”沃洛克很迷茫,他下意识走到克罗利身边寻求依靠,毕竟他只是个11岁的孩子。
克罗利推了推自己的墨镜,用手按住沃洛克的肩膀说道:“叫我克罗利,现在可不是玩‘为什么’游戏的时候。”
沃洛克失望的点点头,还没有等他继续说什么,就感觉克罗利手上传来力量穿过他的肩膀,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他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耳边能听到有人焦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他试图睁开自己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在试验第28次的时候,他成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母亲和围在自己身旁的医生护士们。
“妈妈。”沃洛克喊了一声,然后就被哈莉特抱入怀中。
“谢天谢地沃洛克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哈莉特紧紧的抱着沃洛克,他们一家三口访问中东的时候,沃洛克突然昏迷,她连夜带着儿子回到了英国。
而她的丈夫达德有公务在身没能和两人一起回来,只能每天通过跨国电话询问儿子的状态,听说沃洛克苏醒达德松了一口气。
沃洛克很习惯在视频中和父亲交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是电话通话,考虑到父亲有工作,可能是那边条件不太好,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父亲,我醒了。”
“好好好,你醒来就好。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担心,访问结束我立刻回去看你。你之前说想要的书已经在路上了,中东这边的纪念品我到时候都会给你带回去。”
达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个一向雷厉风行做事严谨的外交官面对妻子和儿子的时候就总是显得有些 嗦。
挂断通讯之后,沃洛克在医生护士的帮助下躺了下来。哈莉特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沃洛克的手不愿意放开,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沃洛克,眼圈泛着青黑,眼尾有着明显的细纹。很明显,沃洛克突然昏迷让她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扮自己。
沃洛克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上小学之后就不喜欢母亲的亲亲抱抱了,只有小孩子才每天缠着妈妈。可是现在看着母亲浑身的疲惫,他又不舍得抽走自己的手,哈莉特的手能给他力量。
“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沃洛克试探的问。
哈莉特看着沃洛克苍白的脸叹息一声:“有恐怖分子打探到了我们的行程,你被一颗流弹的余震波及到晕过去了。”
这和沃洛克记忆里的完全不同,他记得是有一个浑身发臭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打了个响指他就晕过去了,根本没有恐怖分子袭击,更没有流弹。
病房里的电话突然想起,哈莉特拍了拍沃洛克的手接起了电话,应了几声后放下电话看向沃洛克,“你的两位老师来看你了。”
沃洛克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有两位老师,同时他还知道这两位老师还曾经是他的保姆和家里的园丁。
因为达德.道林是美国外交部官员的关系,他家的服务人员都有着特殊身份,他从小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应该问的。保姆和园丁变老师很可能就是父亲的安排,自己只要乖乖接受就对了。
亚茨拉斐尔和克罗利在特工的指引下来到了病房,克罗利和哈莉特一个对视,哈莉特就转向走到病床前俯身吻了吻沃洛克的额头:“我出去和医生说些事情,你和两位老师好好聊一会儿。”
沃洛克试图抓住哈莉特的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