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场呢,不可胡言。”
虽是句埋怨,可在晏绥耳中,无意于娇嗔。
他埋在桃红艳李之中,却不知崔沅绾心里打着无数小算盘。
“不早了,我也问完了,先回去罢。”崔沅绾暗自用力,却甩不开腰间摆着的手。
吴娘子见状便做了送客姿势,晏绥觉着无趣,拉着人便往外走。
此番事也便作罢,究竟原行遮话中有何深意,还待来日去究。
崔沅绾回了府,又被王氏叫过去训了番话。晚间回了屋,才浑身舒坦,松了口气。
崔沅绾歇在榻上,只觉胸闷气短。
秀云端来冰盆搁到榻旁,见她面有绯意,当她是害了羞。
“我见那晏家学士对娘子倒是真心好,又是送金银珠玉,又是送锦缎丝绸的。”
崔沅绾瞥她一眼:“这便知足了?你当我这脸红是羞的?还不是天热,娘又交代一些话,把我气得不轻!”
秀云知说错了话,剥了颗荔枝送到崔沅绾口中。
荔枝肉冰凉爽口,崔沅绾心静了几分。
“让你备的一桶签子都备好了么?名字要写对,不能含糊。”崔沅绾问道。
秀云说是,虽不知是什么用途。
想来那人是雏/儿,不经撩拨,每每亲近一分,身下便硌得疼。
崔沅绾想到那晚晏绥耳垂泛红的模样,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