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回到兵烽世家的宇文烈,如遭雷击。
看着满目狼藉遍地的残垣断壁,宇文烈脸色阴沉似水,他耗费了数甲子打造的地方,竟然一袭被夏戡玄覆灭了!
“曲凌云呢!”
“启……启禀家主,在您带领人去狙杀即墨觉的时候,曲,曲公子就不见了……”
“随之不见的,还还还还有,有……”
“有什么!快点说!”
“家主饶命啊!”
扑通一声,这人被吓的匍匐在地。
“回,回家主,造物六通和和窍脉七绝也不见了,应该是在夏掌门将地底整个机关破坏时,被曲公子盗走了……”
“怎会如此!吾之机关和阵法中包罗万象,就算夏戡玄破掉阎罗刀山之阵,剩下还有,噬神阵……”
宇文烈脸色一瞬面如死灰,这里的阵法和机关都是他和曲凌云一同完成的,威力如何他自然晓得。
“定是曲凌云从中作梗,不然夏戡玄绝不会那么出来!”
宇文烈内心如此想着,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宇文老巢被破,他的容身之地毁了!
“启启禀家主,也许是是年久失修了……”
这人陪着小心翼翼的说完,忽然感觉黑云压完膝盖一弯,声音铿锵有力,身后众多的死卫亦是接连下跪高喊。
“誓死相随!”
“誓死相随!誓死相随……”
即墨世家中,即墨觉透过水晶球,用观塑未来探知了绝芳华要除掉他的事,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怒不可遏。
“反了!反了!这个医囚是故意逼着老夫投靠宇文烈!让老夫走投无路!”
现在的形势对他很不利,他的账谱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肯定是诗如雪……
即墨觉此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动,若他此刻带着观塑未来和诗如雪投靠宇文烈,那么就可以获得一线生机,但是这样就坐实了和宇文烈同伙的罪名,俯低做小……
数千年的基业和积累的名声,一袭毁于一旦,他怎么可能甘心!
“怀柔,你去看看诗如雪,看紧她,老夫留她还有用。”
“是。”怀柔人如其名,温润柔和,微微道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喂,病秧子,你看起来很孤高啊?”
一阙古亭中,诗如雪托腮看着对面的高冷男人,文曲尽墨,琛奈缺。
奈何她叽里咕噜了半天,人琛奈缺高冷的很,自顾自抿茶,把她当做了空气。
“切!那么孤高干嘛?看起来很帅嘛?的确是挺帅的,哎!可惜可惜,就是个病秧子!”
戳了戳鼻子,诗如雪偏着脑袋,抖着腿。
对于女子的唠唠叨叨,琛奈缺表示不甚奇烦,捂着唇干咳了一声。
“咳……圣者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么?”
琛奈缺突然问话,将诗如雪问的眨了眨眼。
“那你看吾什么形象?”
“若你不说话,一代圣者的气势驾驭起来尚余,说话之后,忒像个市井。”
“我擦!琛奈缺先生,你暴击啊!”
诗如雪不仅没气,反而还爆粗口,粗鲁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忽然嘿嘿一笑,那表情,那样子十分贴合农妇地气,就是长相有些不符。
“我嘛,一辈子劳劳碌碌的,虽然一辈子没有啥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丰功伟业,但一生都在维护灵界的生机灵气,现在就快要嗝屁了,谁还在乎形象?那又不能当饭吃不是?嘿嘿哈哈哈……”
“所以,阁下就自甘堕落,放浪形骸一般的言语,好贴合阁下大地之母之名。”
“我去!知音啊,琛奈缺先生,我对你简直佩服!我诗如雪就是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大地之母,大地大地,就要贴合地气!”
诗如雪闻言说的更欢乐。
琛奈缺抿着茶闭了嘴,当他什么都没说算了。
“哎,先生,吾观你的病,应该很严重吧?有没有想过找个医术了得人瞧瞧啊?”
晃了晃腿,诗如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家雪禅医术了得,回头,吾让她给你看看可否?”
“吾之病,难医。”
一口饮尽杯中剩余的茶,琛奈缺毫无期待道。
拂了衣袖起身,他人就出了古亭,谁知诗如雪又巴巴的追了上来。
“哎哎,你没看过怎么知道?试一试也无妨啊?雪禅人很好的,我跟你说,她的医术自有她的独到之处,她还曾经治过好多好多那种身患绝症的人呢……”
耳朵边嗡嗡嗡的全是诗如雪的 嗦声,任琛奈缺修养在好,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找你的人来了。”
丢下一句话,他人呲溜一下化光不见了人影。
留下诗如雪在风中有些凌乱,看着远处的一道人影,她忽然眼睛一亮,竟然是那晚救了她一回的黑衣人!
“圣者,又见面了。”怀柔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