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又说:“那件嫁衣,原本就是你给我准备的?”
狼芙还是不说话,这就等于是默认了。
“……”
金兰一脸惊诧,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偏执的缠着对方。
但没想到……
她看到嫁衣,冲动之下夺了狼芙的清白。
而后为了求人原谅,于一个深夜争吵过后,强行让人亲手毁了自己的清白。
并且许下诺言,要跟狼芙成婚。
原本以为这一切,是自己占据主权,原来,一切都是另一个人有意引导的。
更重要的是,狼芙也喜欢自己啊。
竟然藏的这么深,滴水不漏!
“你,你……”
金兰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想法,只觉得又想哭又想笑。
狼芙终于抬头看她,咬了咬牙,说:“就是这样,给你的订婚书信我毁了,我,我还……”
还蓄意勾引金兰,与她一同走上一条不可回头的路。
狼姆抱着怀里梳好头的娃娃,走到外室去洗漱,没有理会后面坐着的两人。
几乎是他刚一离开。
金兰就扑过去朝狼芙脸颊亲了一口!
“笨蛋,你完全可以早点跟我说,你是不是怕我不喜欢你?所以把书信藏起来?好可爱呀!阿芙阿芙!”
对于一个略显变态的姑娘来说,得知自己喜欢的人同样不是好人。
这太令人欢喜雀跃了!
狼芙被人毫不介意的亲了一口,终于放松了些。
她倾身抱住在她肩窝里蹭来蹭去的人。
“阿兰,不止是这样,我还……”
“你怕我父亲和母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索性跟我生米煮成熟饭,是么。”
“……嗯。”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就算你不这么做,总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做的。”
她俩的感情,从来都是双向奔赴。
两人拥抱着坦诚的说了很多情话,腻腻歪歪的又重复什么一生一世。
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最后,金兰眉眼弯弯的亲狼芙下巴和脸颊,问:“那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忘记了。”
狼芙不想说。
“不行!你怎么能忘记呢,不许不许,哎呀阿芙,你快告诉我嘛,我特别特别想知道。”
“……”
“在一个笨蛋姑娘不让其他孩子跟我玩,自己偏跑来跟在我身后,赶都赶不走的时候。”
狼芙看着眼前人,唇角勾起弧度。
“他们不跟我玩,我就用拳头想把他们打到跟我玩,他们扛不住打,就什么都说了。”
“然后,我发现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够了,其他人无所谓。”
“阿兰,你不许别人跟我说话的同时,没发现他们也不主动跟你说话了么。”
“我们都是自小只有彼此陪伴着,长大的。”
“……”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明棠和凌寒寻刚放下碗筷,那边阮家人就已经提着贺礼上门了。
来的是阮家兄弟和沈乐安。
明显是接到宫里晋封镇南王的圣旨后,就直接提着东西过来了。
海棠居门前,明棠和凌寒寻站着等人。
门前是被白雪覆了一层的园林假山,园林跟外面的庭院后门,是用一座直板石桥连着的。
桥面上。
率先飞奔而来的是浅蓝色小袄身影,后面跟着一白一蓝两个穿着长袍的人。
“小宝!小宝,你的脸,我哥说你挨打了,脸受伤了,给我瞧瞧,给我瞧瞧!”
阮团子牵肠挂肚一整夜,满脑子都是小宝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身影。
明棠伸手接住飞奔来的人,捧着白白嫩嫩的脸颊揉了揉。
“小团子,新年快乐!”
“给我瞧瞧脸上的伤啊,还有哪儿伤了?我哥说你不能走路了,是不是还伤了腿……”
两三天没见明棠,阮团子担心的不得了。
明棠笑容轻快:“我好好的,没挨打,就是被浅砸了脸,过两天就好了,你别看了。”
“不行,你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阮团子严肃的催促着,眼圈都红了。
明棠只好掀开脸上的纱布一角,让人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阮团子眼泪就豆大的往下落,心疼都挂在脸上。
“怎么办呀,好多小伤口,会变麻子脸吗,小宝啊……”
明棠就知道会这样,连忙哄着:“行行行,别哭别哭,大年初一就掉眼泪不是个好兆头,别哭,过两天就好了,真的!”
“呜呜呜呜,小宝啊。”阮团子急的哭着跺脚,转身看他哥:“小宝脸上好多伤,不要,不要小宝有伤,不要!啊!”
后面两道身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