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闪过一阵尴尬,心说那件事儿就是个误会啊!
“那事儿是个误会,我早都忘了!”我一个大步跨出去,走到他前面去。
“你害怕?”
“什么啊!”我觉得我俩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在这种地方走夜路,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吧!”
“我不是说这个。”和煦说完这句话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同我拉开了距离,大概因黑夜寂静,声音十分清楚:“大庭广众地表白,真不是对我有意思?”
!!!
这人肯定脑子有问题。
“我怎么会想要跟一个男的表白!这都是误会!”我惊得想笑。
我听说过这样的群体,但我自己肯定不是。
“你没有恋爱过吧?”他突然靠近。
“也没有喜欢的女生。”和煦语气肯定,紧接着又是一句。
“但是对我有好感。”又是一个肯定句。
他停下脚步,同时将我拦住:“一种特别的好感。”
“不是对身边的朋友那样。”他最后强调。
月光经过河面的散射落进他的眼里,让刚刚那几句话变得格外离奇,带着几分肯定,几分疑问,甚至还参杂了一丝近乎引导的意味。
我的思维习惯致使我开始思考他刚刚的话,但瞬间又被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各种不明来源的声音扰乱,我不得不警惕地去注意那些声音,背上渗着冷汗。
“没有。”我答了一句,心思一直在周围的环境上。
这些细碎的声音不像是什么猛兽发出来的,那我们应该是安全的,背后依旧发凉,但心安了许多。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走夜路的效率竟然比白天高的多,没有什么休息的想法,我们一直沿着河流的方向走到黎明破晓时分。
第二个好消息,我们似乎走出了密林区,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四周的光亮从朦胧转换到清晰,稀疏的房屋的轮廓落在眼里,但从我们的位置看过去就像是在天边一样。
我们两个是真的走不动了。
最后一个好消息,这里居然开始有了信号!
我们是队伍里最后被救的两个,被送到救助战的时候,领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就等我们一到就出发。
领队这回安排的是大型车,全队共同行动,不过这个林区范围很大,我们乘车必须一直向北绕过它才能到达目的城市,一路上要十几个小时。
有了准确的路线,行车一直很顺利,只不过还没等到太阳落山,a突然神志不清起来,体温高达40度,领队打了求助电话,我们距离下一个救助站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而且就算到了救助站,以那边的医疗条件也不一定可以处理现在的情况。
领队快速对车上能用来降温的物品进行了整理,每半小时更换a身上的冰袋。
祸不单行,半道上突然有几头看似野猪的动物从林区里冲了过来,我们的车尽力躲避没有与这些野兽发生冲突,却撞在了路边那排路标上,巨大的响声似乎让那几只野兽暂时不敢靠近,趁着机会,司机立即驶离了这块地方。
车不过开出去一会儿,我们的车突然抛锚了。
a睡得昏沉,状况比先前好转了些,我就坐在她旁边,刚刚探过她的体温,好像没之前那么烫了。
领队们忙着打电话,大家担心还会有野兽从林区跑出来,都不敢下车。
从车窗往外看,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沿着林区边界往远处看,一眼望不到头,极远处眼里只是灰蒙蒙的一片。
走了一晚上夜路,自我们从救助站出发开始,我也是迷蒙了一路,路上发生的事我好像都知道,可还是感觉自己并不是醒着的,就单说现在,我竟然觉得我们这个车一直在转,转得人头晕,他们好像在说话,可我听不到声音,周围也开始黑得厉害。
头疼,眼睛也酸疼得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睁也睁不开,边上的声音我倒是听得清楚,有人开门靠近过来。
“睡醒了吧。”是和煦的声音。
我感觉到压在眼睛上的东西被拿开了,突然的白光隔着眼皮也刺眼得让人不敢睁开,我下意识抬手去挡,才敢慢慢把眼睛睁开。
和煦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的联系人怎么是填的你们班主任的电话。”
?
我被他的话吓得直接坐了起来:“领队打电话了?”
“你们这种情况,领队他们需要争取监护人的意见再继续下面的安排,a已经被家人接走了,另外还有两位身体不舒服,也取消行程回家了。”和煦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是一小时前跟我班主任的通话记录:“其实我跟他说我跟我的家人在这边可以照看你,但他还是不放心,偏要过来,今天下午就到。”
“但是我还是准备跟队伍继续原来的行程啊。”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事情哪里怪怪的:“不对啊,你怎么好像跟我们班主任认识似的。”
我看看他,他不答话,又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