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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段时日,佟璇总趁着旁人注意不到时,动用手术室空间,为皇后做了诸多治疗,皇后虽然还会时不时犯一下小病,却也无伤大碍了。
今日这般心绞痛,日后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消失。
皇后笃信神佛,早些年在梅园中设过一个小佛堂,时不时便去诵经念佛。
这段时日身子状况逐渐转好,皇后便是认为,是佛祖显了灵,让她的身子慢慢恢复了,"快扶本宫,去佛堂。"
佟璇扶住皇后的手,朝着佛堂走了过去。
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季良桓见到。
见皇后脸色红润,那模样就像身上的疾病治好了一般,季良桓心头掠过了一阵惊讶。
等到佟璇从佛堂出来,把门关上,刚一抬头,便看见了季良桓,正站在自己的身前。
佟璇心头一跳,没想到定北王竟然神出鬼没的。
可即便再不想遇见他,当不慎见到了,还得照样福身行礼。
于是,佟璇屈了屈膝,"参见王爷。"
季良桓眉心一蹙,沉声问道:"这段时日,你都待在这梅园?"
佟璇脑子一转,便想到了说辞,"修儿临走前,告诉佟璇,定要好好照顾娘娘。"
"嗯?"季良桓顿时眉心紧锁。
上一回,因为她向自己表示她对季诚修相思成疾,自己一脸不屑地离了开,可这一次,竟又一次听见这般亲热的称呼。
他只觉不对劲。
这个女人,如此急着在自己面前表达自己与当朝太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良桓眉心拧起,忽然一手伸出,将佟璇雪白的手腕抓住,狠狠按在了墙上。
佟璇心头剧烈一跳,瞪大了眼睛,与季良桓又是一次四目对视。
她的瞳仁之中,映出季良桓冰冷无比的面孔。
"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佟璇凤眸惊恐瞪大。
季良桓说道:"普天之下,盯着太子妃位子之人,不止你一人,还未进门便胆敢明目张胆地对外宣称太子妃的位子非你不可了?"
佟璇暗自嗤笑: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怀疑我觊觎太子妃的位置。
呸!太子妃?送给我我都不要!
谁爱当谁当去!
可原主毕竟深爱太子至极,用着她的皮囊和身子,说几句与太子亲近的话语又怎样。
于是佟璇说道:"佟璇并没无此意,普天之下,比佟璇更适合当太子妃的人大有人在,只不过,佟璇却是太子殿下最中意之人,论这一点,佟璇便完胜了所有人。"
故意说出这番话,佟璇便是为了让季良桓厌恶她,好让他下令叫她早点滚。
甚至更盼着,季良桓连定北王府都不让她待下去,直接送回佟家,以免自己在王府当那卑贱的三等丫鬟,丢了自由。
生怕自己没说够,佟璇接着说道:"王爷若是讨厌佟璇,佟璇即刻可以滚蛋,定是离王爷离得远远的,王爷意下如何?"
季良桓冷冷凝视佟璇,语气沉冷,"心怀不轨之人,本王岂会让你得逞。"
这一次,季良桓还未凶完,就发现自己即将又要动弹不得了。
佟璇说道:"佟璇不过是真心与太子殿下相爱,何来的心怀不轨,真心相爱之人,本就该在一起天长地久。"
季良桓眸中掠过嫌色,知道自己快要僵住,为不被察觉局促,急忙在定住前衣袖一挥,便松开了佟璇。
失礼了那么多次,这次一定要控制住,不能等僵立了之后,才又后悔地对她说违心的柔情蜜语。
佟璇照礼福身,"若是没事,佟璇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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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良桓急忙把语气放了柔和,"本王还有话要问你,你怎么急着走了?"
果然,说话温柔,立即就缓解了僵立的状态。
佟璇面色不变,"王爷只管说便可。"
季良桓问:"你给本王的母后,服的是什么药?"
佟璇沉默一瞬,想了想,"自然是治疗心痛之药。"
季良桓说道:"药名。"
佟璇眼珠子转了转,顿时心下一慌,难道定北王是发现了什么?
佟璇终是回答了出来,"名为硝酸甘油。"
"硝酸甘油?"季良桓冷冷说道:"本王未曾听说过。"
佟璇想着,能应付得过去便尽量应付,对于季良桓这种人,又不是什么学医之人,忽悠他几句或许还能蒙混过关,于是说道:"王爷骁勇善战,以往常年混迹于沙场,没有时间听说过这种药,也实属正常,这天底之下,药物多的是,并非每一种都有人得知。"
季良桓问:"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佟璇愣了愣,谎言道:"自然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
季良桓问:"你师父是何人?"
佟璇故意装作悲伤,忽然心痛地落下了一滴眼泪,难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