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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谵妄、抽搐,皮肤红肿,出现水疱,甚至糜烂,除了中毒,根本没有其他的可能。季良桓皱紧了眉头,"徐翊,你刚才碰到了什么?"
徐翊脸色惨白如纸,压制剧烈的咳嗽,声音急促又无力,"只有那信鸽。"
季良桓眸底掠过微不可察的惊诧,信鸽乃是他一手养大,除了密切联系之人,根本无人能碰它,怎会携毒而来?
倏忽,季良桓心口一疼,立刻朝外喊出一声,"来人。"
听见声音的佟璇,心感不妙,顾不得刚被赶走,立刻折返了回去。
刚刚踏进房门,就见到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于是火速上前,食指中指与无名指齐齐搭在季良桓桡动脉上。
可还未把出什么来,便被季良桓一手甩开。
佟璇心头奇怪,见着他一副冰冷模样,想不明白他抽的什么风,事到如今竟还要端着一副架子。
连中了毒都不肯让人探查病情,是想早死早超生吗?
靠近不了季良桓,佟璇只能转而探查徐护卫的情况。
面色惨白的徐翊,想起府中人曾有议论,佟家大小姐,自小到大未曾学医,有些犹豫,"你,当真会治?"
然而,无力的话语才刚落下,人便扑通倒地。
凭据多年的行医经验,佟璇知道这绝非寻常之毒,思忖片刻,皱紧了眉头,"区区皮肤接触既中毒,莫非是氟乙酰胺?"
佟璇不明白,徐护卫中毒便罢,可素来行事谨慎至极的定北王,怎么也会中毒?
能够害得了他们的人,绝非等闲之人。
顾不得二人如何中毒,佟璇唯有急速救治。当场召唤手术室空间,"阿托品注射液两支,规格为2的注射器一支。"
随后火速抽出阿托品2,扯下徐翊肩上的衣服,往他左臂三角肌位置一针扎下。
"皮肤接触中毒,得把衣服脱了。"
佟璇才刚要将季良桓扶好坐下,却没想到他已倒入了自己怀中。
高大魁梧的身躯,倒在她怀中的那一瞬,佟璇仿佛承受巨石般难以支撑,还好最后还是稳稳将他扶到床榻上,让他躺了下去。
随后,佟璇两手伸出,准备解开他的腰带。
没想到,季良桓竟忽然抬起一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佟璇当即疼得脸色发青。
"你要干什么?"季良桓冷声质问。
佟璇脸一红,面露难色,心想总不能跟他说,要***他的衣服,便从胸前口袋中,拿出了一只白色药瓶,从药瓶之中倒出一颗乙酰胺药片,往他口中塞入,"自然是想让王爷服药。"
"你给本王服的什么药?"冷厉的声音直击佟璇心底,佟璇真想把药扔给狗都不给他。
最后还是敛了神色,说道:"王爷不要便罢了。"
说完,佟璇急忙用力将季良桓甩开,起身走到徐翊的身侧,让他服下了乙酰胺。
一切结束后,佟璇终于可以停下来认真思索,回想起刚才在外头看见的,季良桓手上的那一封信。
难道……是它?
佟璇立刻走回到季良桓的身旁,视线便落到了他的胸前。
"王爷,又得得罪你了。"佟璇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帕,包绕住手,随后伸向了他的胸前口袋。
倏忽,季良桓只手抬起,再次将她雪白的手腕紧紧抓住。
佟璇当即心头一颤,眸光与季良桓眸光相对视。佟璇很快便敛回了心绪,"佟璇自是知道王爷不喜欢被人碰,但佟璇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拿出你那封信,因为此信不宜在你身上久留。"
说罢,将信拿了出来。()..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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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看!"季良桓厉声说道。
佟璇看向季良桓的脸,语气坚定,"王爷放心,佟璇绝不看。"
"砰!"
忽然传来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踹门的下人退到两侧,四小姐和五小姐出现在大门中间。
两人的身后,还跟随了一群下人。
四小姐眸中透出森冷,厉声喝道:"放肆!竟敢谋害王爷!"
随即走到佟璇跟前,当场一巴掌朝她脸上狠狠扇去。
没想到被佟璇一手紧紧接住,四小姐的手腕瞬间犹如被狠狠捏碎,疼得她脸色青白参半。
佟璇凝视四小姐,冷冷说道:"我警告你,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是谁如此嚣张?"
丫鬟扶着三太太缓步踏来,看着佟璇,三太太语气冷肃,冷哼一声,"今日你谋害定北王,论罪当诛,来人!"
"在。"一群护卫从门外走入,一时间将佟璇团团围住。
扫视四周一圈,佟璇鼻子喷出冷气,"我说定北王怎么好好竟然会中毒,原来是你们下的毒!"
"住口,再敢胡言,便拖你下去喂狗。"三太太怒声高喝。
佟璇唇角冷冷一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