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风开始了自己的奔波之路,他没有势力,他只能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找着律师事务所,他想保释林岁岁。
既然没有判死罪或者无期徒刑,他一定可以带她出来的。
南城的律师事务所几乎被陈绥风跑遍了,好多家都拒绝了。
这是枪杀案,处理很麻烦。
陈绥风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他靠着巷子,望着天。
他的过去一直都不好,林岁岁出现了,给了他最好的。
“林岁岁,乖。”
他的指尖捏着戒指,眼圈通红。
他最后跑去了政法大学,找了最优秀的研究生。
只有律师出面,他才可以有选择的保释林岁岁。
学生往往是最热忱的,他点头应下了。
陈绥风第二次感觉到了人性的善意,第一次是钟处,前提是除了林岁岁。
他跟着那个研究生学习如何写取保候审的申请书,他要向法院递交。
陈绥风成功递交申请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他给了那个学生优厚的报酬2万,这是他开赛车赚来的。
法院收到申请书,会在七天之内作出答复。
陈绥风只需要等7天,7天,他就可以知道,林岁岁能不能出来了。
他向钟处借了钱,就等着交纳保证金。
这七天,陈绥风都处于暴风期,他努力的控制自己。
和他一样紧张的当然还有钟处,他不止一次去给关公上香了,“保护林岁岁平安。”
他每次都念念有词,像一个老大叔。
明明他才中年。
法院的答复在第六天的时候寄到了陈绥风的手中了,他颤抖着手不敢打开。
男人的眼底赤红,那个时候,已经是10月中旬了。
钟处接过他手中的书信,替他打开了。
法院的答复很啰嗦,写了一堆的法律条文,答案在最后。
钟处突然也颤抖着手不敢打开了。
这封书信,在寄来到现在15分钟了,还没有人打开。
最后还是陈绥风自己看了。
他看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说话,呆呆的。
钟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其实也靠运气,出不来,就是命了。
他刚刚要安慰陈绥风,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笑了。
陈绥风笑了。
钟处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笑,不似悲伤。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陈绥风发了疯似的往外跑。
10月中旬那天,南城开始下雨了,也是陈绥风的生日。。
雨淅淅沥沥的,少年窝在了暗处,他乖乖的等着人。
来往的交警是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交警大门。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绥风才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走出来了。
是林岁岁。gōΠb.ōγg
他几乎是奔跑着过去的。
林岁岁面对着看守员,听着监狱该有的流程。
他对她的忠告,劝她以后好好的做人。
等看守员念完稿子,她才可以离开。
林岁岁麻木的听着,耳边微动,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是陈绥风!!!
看守员刚刚离开,她就进了一个温热带着冰冷的怀抱。
橙子味的少年,真的是陈绥风。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是他。
她呆呆的从他的怀中探出头,看见男人的时候,笑了。
是陈绥风,可是他怎么变成小老头了?
20多岁,怎么就蓄起胡子啦?
“陈绥风,我好想你呀。”
她闷声道,紧紧的圈着他的劲腰。
陈绥风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林岁岁,我带你回家。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人都没有伞。
这一天,两人都特别的享受这一刻。
林岁岁凌乱的发梢,带着雨滴,湿湿黏黏的贴着额头,不过,依旧很好看。
陈绥风抱了她好一会,而后直接弯腰将她公主抱起。
“岁岁小公主,我们回家。”
林岁岁圈着他的脖子,笑了。
“嗯,回家。”
她笑得像一个小孩,好开心好开心。
两人一起回了陈绥风的出租屋,家里干净整洁的很。
陈绥风将她放在了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又从衣柜拿出了衣服,给她换上。
林岁岁没有挣扎,任由他帮她换。
“陈绥风,你浑身也是湿的,快换衣服吧。”
她摸了摸他的头,很是温柔。
她又亲了亲他的下巴,都是胡子扎。
她躺着,他弯腰,两人离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