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专业的拳击手戴好拳套,而后直接一拳朝着他砸下来。
他只是防御,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攻击。
这是俱乐部的规矩。
当然,这也不是专业的俱乐部。
陈绥风不动了,看着迎面砸下来的拳,生生的接住了。
表面是俱乐部,给专业的拳击手练手的,实际上是他们发泄的地方。
而在这里的陪练,就是泄愤工具。
陈绥风都不想活了,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结束的时候,浑身都是青肿的痕迹。
白皙的脸上也挂了点彩。
清冷的身影踏着月色出了商场。
林岁岁见到陈绥风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她刚刚下班,从楼上下来就见到了同样要出商场的陈绥风了。
林岁岁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笑容,倒是也没有想到可以见到陈绥风。
她不会认错的,就是他。
“陈绥风。”
林岁岁忙叫了一句,即使她知道,男人很是冷漠,并不爱搭理人。
可是万一呢?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呢!!!
陈绥风看着再一次出现在了他跟前的女人,脚步没停。
他拐了一个弯,进了漆黑的小巷子。
林岁岁却是更加清楚的看清了他的脸。
布满了伤痕,嘴角青肿。
林岁岁想也不想的跟着了,她的脚步不停,紧紧的跟着人。
陈绥风知道,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在到了出租屋的时候,门快速的“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林岁岁第一次有些慌张,看着周围漆黑的很,她的心也止不住的害怕。
刚刚看见他满身伤,她就顾不得了。
原来他住这里?
周围昏暗没有路灯,房子都很破旧。
林岁岁看了看周围,忍不住的又想到了高二那年差点被侵犯,她害怕了。
可是陈绥风又不能不管。
她忍不住的敲了敲门。
可是房间里一阵的平静,没有人回应。
陈绥风不会开门的,她又不是他的谁。
林岁岁默了默,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走了。
不过没有去哪,只是去了药店买了药。
周围很安静,陈绥风的家里一直都没有开灯。
这样让林岁岁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睡了呢?
时间过的很快,10点了。
在纠结了许久之后,林岁岁将药放在了门口才走了。
她知道陈绥风是什么症状。
因为,她上辈子就是这样。
不喜交朋友,也不和人说话,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就是因为了解,林岁岁才更心疼。
她站在了外面,打了一个电话。
打给陈绥风的。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自动挂断了。
林岁岁很晚才到了家,到的时候浑身疲惫。
她对陈绥风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岁岁是哭着睡着的。
睡的时候很不安稳,她的梦中,一直重复循环一个画面。
陈绥风在她的面前跳下去了。
他死在了她的面前。
…………
周末的时候,林岁岁没有去兼职了。
她打算去一趟医院。
将陈绥风的症状说给医生听,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你是说患者经常会坐在天台?”
“不说话?”
“有一次还从二楼跳了下去?”
医生记下了林岁岁的话,眉头紧锁。
林岁岁点了点头。
她撒了一点小谎。
她把陈绥风上辈子从天台跳下去的事模糊化成了从二楼跳下去。
医生看着自己写满的纸条,面色严重。
“就你这么说,患者可能患有自闭症。”
“严重的还有抑郁症。”
“这样家属就要时刻的记住,因为患者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现在经常的在天台反复试探,说不定有一天那里就是他的归宿了。”
“家属需要时刻关注他。”
“如果可以,试探的引导他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这样说不定有效果。”
医生总结的说了说,面色复杂。
这样的病人,最好让他来个临床研究。
说不定可以查的更彻底。
这样的病人,身上往往也还有别的疾病。
“谢谢医生。”
林岁岁听完,浑身没有力气。
原来陈绥风的病这么的严重了吗?
医生有一点说中了,以后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