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我陶向暖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看得很清楚。”
向暖哭着道:“原不原谅的都等会儿再说吧,现在要紧的是家康,家康脑子疼,我实在没钱再带他去看病了啊。你们说怎么办啊呜呜……”
两个堂叔也都不是那傻子,还能不明白向暖的意思?
反正只要向暖不朝他们两家发难就行。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朝陈大民走去。
二爷爷家的陈友苗率先出声,“大民啊,家康脑袋被你弄伤了,这看病的钱你们得出啊。”
三爷爷家的陈友根附和:“就是,追根究底,这事要不是你们来挑唆我们也不能来,如今家康这样了,你们出点钱把这事了了,以后也不要欺负人家了。”
陈大民梗着脖子喊:“凭什么?是他撞的我,我胸口还被他撞疼了呢。”
“你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陈友苗道:“要不是你们来人家家里闹事,要不是你要打家栋媳妇,那家康能顾不得脑子还没好就来撞你吗?”
“就是,”陈友根看着陈二婶:“二才媳妇,早上可是你跑来找我爸说家栋媳妇怎么坏怎么心思歹毒的,我爸年纪大了才误信了你的话,这事你可要给我们家个说法。”
“对,给个说法。”
陈二婶这会儿哪里还有刚才那上蹿下跳的威风样儿,她低着头不说话,搁那装死呢。
见那边不痛不痒的进行着,向暖忽然笑了两声。
众人都看着她。
向暖神情悲哀地道:“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们陈家都欺负我们,欺负我们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小孩,欺负我们没本事。
家康,嫂子无能,你好不容易把眼睛治好了回来还要让人欺负了也不能替你做主……呜呜,家栋……我无能啊,没保护好你弟弟……”
“嫂子,我眼睛也开始疼了。呜呜……我想我妈跟我哥……他们要是还在的话,谁都不敢欺负我们。”
“嫂子,我们去找他们吧,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咱们去找他们去。”
“好,咱们去找妈跟你哥去。”向暖哭着道:“早知道这样,嫂子就不带你去京城治病遭罪了。”
说着向暖扶着陈家康就站了起来。
“诸位,我不闹了,我闹不过你们,你们占着人多我们惹不起。二婶,你不是想要这房子吗?行啊,那我跟家康就吊死在这里,你们全家还敢来住吗?”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拉着陈家康回去了,不大会儿真拿了根麻绳出来就要往堂屋的横梁上抛。
陈家众人见了赶紧上去阻拦。
向暖一开始还挣扎,接着就坐在地上啕嚎大哭起来。
二爷爷被两个孩子哭得是愧疚又自责。
这事确实是他老糊涂了办错事了。
“老大,你们去把陈老二叫来。就说我喊他来的,看他还认不认我这个二叔。”
陈友苗喊了自己家兄弟以及儿子一起,去了陈二才家,把一直没出面的陈二才生拉硬拽拖了过来。
陈二才之前一直在外面看热闹呢,一直到陈家康出现,他才觉得坏事,赶紧跑了。
“二叔爷,三叔爷。”陈二才讪讪地喊了一声。
二爷爷绷着脸道:“这事你说怎么解决?”
“我……我不知道啊,我刚从田里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呢。”陈二才狡辩道。
“你从田里回来个鬼。”之前看到了陈二才的村民当场拆穿他的谎言:“你刚才就躲在那树后面看呢。”
陈二才顿时尴尬了,但他皮厚,也不反驳。
“老二,我没想到你们要拿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当枪使啊。”三爷爷很失望地看着他道:“今天我做主了,你们二房赔大房五十块钱,还有,你让大军把家栋那块手表还给家栋媳妇,以后也不许再来找大房的麻烦。”
一听要赔钱,陈二才立刻喊:“三叔爷,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三爷爷也跟着道:“别的先不说,家康是你亲侄子吧,你之前还得了大房那么多好处不假吧,现在你们家带头惹事,还把刚治好病的家康头给撞疼了,你不该出医药费吗?”
陈二才不说话。
陈大芳也就是塌鼻子那位:“三爷爷,他们一看就是故意的啊,陈家康脑袋疼那是装的,他们就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你们可别上当啊。”
“你们家来惹事还有理了?”之前替向暖出声的大婶子又跳了出来,指着陈大芳骂:“按理说你一个小姑娘,我不该这么说你,但你真不是个东西,之前欺负家康看不见故意把他往沟里指,我都看见不止一两次,你说你小小年纪这么这么恶毒啊?”
那句谁娶了你谁倒八辈子血霉到底没说出来。
三爷爷也不善的看着陈大芳。
“就算家康没事,这钱你们也必须得出。”二爷爷看着陈二才:“二才,你说句话。”
陈二才不肯,以沉默代替抗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