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将头半抵入枕头里,柔软的呼吸将她周身贯通,趴在那,肩头被磨的通红,耳朵红的要滴血,整个人支离破碎,仿佛悬溺在棠云生给她的温柔乡里,一刻都不想脱离。
半窒息的兴奋感让棠云生从自己的情绪里得到解放,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拉起来,圈住,轻轻的咬住耳垂,珠圆玉润。
白燃说的不错,他就喜欢类似珍珠的东西,饱满漂亮,还带着难以忽视的光泽感。
一场香汗淋漓的情事结束,白燃浑身酥软的躺在他的身边,她被禁锢的发疼,但不觉得难受,反而多了几分安全感。
“云生,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可以温柔点,就一点点,我不想看你这么凶,我受不住。”她很少这么撒娇,浑然天成的娇气。
棠云生下意识的皱眉,刚想拒绝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件有趣的时候,摸着她细软的发丝,嗯了一句,算是同意。
无论怎样,白燃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一直,永远。
宴会被棠云生这么一折腾,傅如深则有些叫苦,他连着给他打了四五个电话,没人接。
一个头两个大的站在休息室。
秦清红着眼,她什么也没说,一旁的棠岁山气的直扶胸口。
一直到夜里三四点,棠云生才给傅如深打了一个电话,彼时对方正在和新来的小姑娘调情。
“喂?你还没死?”
棠云生心情大好的冲他冷哼一声,这才解释:“宴会怎么样?有你坐镇应该没什么事情。”
只是一个小型商业会而已,不去也造成不了什么损失。
傅如深听他这句话直跳脚:“是没什么事情,可你知道秦家来人了,秦清的处境太尴尬,闹的你爸脸上实在难看。”
“我猜也是。”棠云生回了一句。
傅如深这才反应过来:“你知道秦清要让秦家人过来?”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来的人都是这个圈子里,带她出场无可厚非,可她若是让家里人全来坐镇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棠云生不想受人挟制。
说好的下个月,那就一天不能少,一天不能多。
他不会接受秦家踩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的说这是她家的女婿,秦清的算盘响的太大,震的他心烦。
这也是一次警告。
傅如深听懂以后,心情变得微妙:“我以为你只是想见白燃而已,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怜她。”
“你可怜她?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傅如深觉得自己就不该和棠云生做朋友,害的他还苦口婆心的劝白燃。
“我错了错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别影响我的施工进度就行,悠着点,秦家可是投资了不少钱。”
钱比爱重要,这是棠云生和傅如深的共识。
白燃听见说话声音,费劲的睁眼就见棠云生起身穿了衣服,他刚穿好裤子,一回头就见她半倚着盯着他。
只有半开的窗帘能透出一点点的光亮。
“醒了?”他声音平静,黑夜里更显冷酷。
“这个点就要走?”她想起来,但是浑身酸痛,像是被人碾了一遍,实在是累。
“嗯,等我过段时间来看你。”他将衬衫扣好穿上外套,一个亲吻,一个拥抱都没有。
啪嗒一声,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白燃进入了状态拍戏,千从在片场也一直带着她。
何瑞是她对手戏最多的演员,饰演角色钱光是个小混混,他演出来的感觉很像,带动白燃的情绪就更加明显。
“盼姐?”何瑞端着盒饭从领饭的地方走过来,他笑着叫她角色名。
“小钱很不错嘛。”两个人的关系在一点点的积累里迅速的熟捻起来,这让白燃对片场的生活产生了另一种的想象。
两个人坐在一处吃饭,偶尔也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笑话。
她穿着高开叉的旗袍,腿上裹着毛毯,上身搭了一个皮草披肩,头发微卷,浓妆淡抹,和她平日里截然不同。
何瑞不停的盯着她看,白燃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她有些奇怪的,何瑞这才开口说:“平日里你素颜的时候多,我见你化妆倒有些说不上来。”
他想了好久才补充:“像是另一个人。”
“像另一个人不好吗?”演戏不就是要变成另一个人。
何瑞点头,但是他又摇头:“作为演员,你会成为不同的人,可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最终我们都要回到自己。”
丢失自己,才是最难找回的。
白燃接连在剧组呆了一个月之久,除了拍戏就是等棠云生的电话,自己从未主动打过一次,但能从不同的新闻上看见他的身影。
偶尔也会是他和秦清一起出场。
因为她很少出错,角色消化的好,她得到了两天休假,回到别墅的时候,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温暖。
“你提前开了暖气?”白燃奇怪。